「再說,就算沖他是蘭渡的弟弟,我也會幫他的。」
他停頓一下:「這事兒也怪我,沒早點發現這事後面有姓耿的手腳,沒及時提醒小紀,你托我照顧的人,我沒顧好。」
那天在酒吧後巷,打到紀由心手機上的那通陌生號碼的電話就是薛玉京,然而沒有接通。
薛玉京瞥一眼喻少閒:「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事誰也不想的。」
喻少閒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薛玉京知道自己這個發小的脾氣,也知道不好再說什麼,自去抽菸,抽到一半忽然問:「你真沒有蘭渡的消息?」
喻少閒按按額角,半晌道:「我只能告訴你他現在是安全的,其他的,不能多說。」
說罷按熄菸頭丟進垃圾桶,轉身出了KTV。
「我去?」
薛玉京看著他的背影,無比鬱悶:「說好的感謝我呢,就是這麼感謝的?」
他憤憤罵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群有原則的人!」
與此同時,京城最好的私立醫院,碧藍湖水在陽光下泛著粼粼的光,草坪上兩隻啄食的鳥抖抖翅膀飛掠過湖水,鳥羽在天空下划過一道潔白的弧度。
「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必須把喻少閒給我交出來,不然我是不會罷休的!」
叫聲打破了寧靜的畫面,國際知名大導杜宇聲叉著腰正比比劃劃。
他面前,紀由心一身病號服坐在輪椅上,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身後一名年輕的beta女護士推著輪椅,遠處兩名保鏢眼神警惕探頭探腦,時時刻刻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他膝蓋上蓋著灰色的毛毯,側臉在陽光的照映下比鳥羽還要潔白柔軟,十分無語地看著眼前號稱天才導演去年剛剛摘金的杜宇聲。
杜宇聲沒有一點自己已經年過四十是個有身份有名氣的人的概念,一身休閒t恤配牛仔褲運動鞋,沖紀由心大喊:「喻少閒為了你個小狐狸精要辭演我的電影,你必須給我負責,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我說了多少次了他辭演和我沒有關係!你要找直接找他去,再繼續騷擾我信不信我報警把你驅逐出境啊!」
紀由心不甘示弱,從小到大他都是最張牙舞爪的,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簡直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