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心幾乎要奪門而出,卻被喻少閒一把撈回來,強行按坐在椅子上,認真地向醫生詢問:「所以他的腺體,是真的恢復了嗎?」
「從檢測報告上看,是這樣的,不僅是腺體,還有受損的生殖腔部分功能,隨著腺體功能和信息素指標的正常,也基本恢復了。」
他想像電視劇里的大夫一樣捋一下鬍子抬起手來才發現自己沒有鬍子,只得尷尬放下:「根據二位剛才說的,我推測是因為喻先生的信息素等級過高,你們之前又進行過終身標記,腺體和生殖腔內還殘存著關於喻先生信息素的記憶,所以激烈的性行為帶來的強烈刺激喚醒了因為受傷而進去沉眠狀態的腺體,不得不說,這真是非常的罕見吶!」
「恭喜你啊紀先生。」醫生推了一下眼鏡,看了喻少閒一眼,那眼神中隱含敬佩之意,紀由心面頰通紅,一個字都不想聽進去。
「不過……」醫生停頓一下,「因為這只是剛剛恢復,腺體功能的正常運轉能不能穩定下來還不確定,所以後面還是建議紀先生每隔半個月到醫院檢查一次,期間也要正常服藥,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紀由心有氣無力地答應,聲音如同蚊子哼哼。
「還有。」
醫生像老父親一樣不厭其煩地叮囑:「因為之前受傷時腺體的標記被破壞,你們的終身標記已經失效,雖然腺體裡還殘存著部分喻先生的信息素記憶,但並起不到完全標記的作用,所以,你需要被二次終身標記。」
什麼?!!!
第一次被終身標記的慘痛記憶和喻少閒近期的非人表現湧入腦海,紀由心傻在了當場。
「不不不醫生你肯定搞錯了什麼……」
「錯什麼錯!你在質疑我的專業嗎?就是需要重新標記!」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會謹遵醫囑的。」
與此同時喻少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隱秘詭異而心滿意足的微笑,打斷了紀由心的無用掙扎,他彬彬有禮地向醫生道了謝,從診室出來到一樓替紀由心拿了藥之後二人方才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車上,紀由心一直保持著被雷劈了一樣的呆滯,一言不發,二十分鐘後終於長嘆一口氣:「我覺得我的人生全完了。」
開車的喻少閒瞥了他一眼:「放心吧。你的腺體還沒有完全復原,我沒那麼混蛋,不會馬上重新標記你的。」
紅燈亮起,車子緩緩停下,喻少閒探過身,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微微低下頭,那樣子十分專注,低沉說:「那天因為你腺體失能,所以沒有戴套,不知道這裡會不會……」
紀由心像是炸了的刺蝟一樣扔開他的手:「還說自己不是混蛋!我不要和你結婚了!你這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雖然這次的事故僅僅是因為紀由心腺體突然恢復,老老實實帶好抑制環就能解決,但被這群alpha和omega搞出心理陰影的程灰決定擺爛,給全劇組都放了三天的假,讓他們調整好了再來拍攝。
三天之後的早晨,喻少閒房間的穿衣鏡前,紀由心面如死灰地把一條銀色的抑制環戴到脖子上,那熟悉而欠揍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紀由心先生,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