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詞。
他不是沈迭心的朋友,也不是沈迭心的家人,更算不上沈迭心的戀人……
「好了,你的問題我無可奉告,我也該下班了。」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只要你告訴我。」譚臣追問。
輔導員皺眉,用難以理解的目光看他。
「你在演電視劇嗎?不是所有人都因為錢改變。」
說完,輔導員直接站起身離開。
「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一點關於他的事情?求你。」
男人低聲的聲音沙啞無比。
他是個從外表看起來就薄情寡義的人,從上到下都散發著上位者的冷傲。
但此刻,他低下那顆生來高傲的頭顱。
輔導員走出幾步,決意不和譚臣多說一個字。
可有股難以壓抑的憤怒在胸口翻滾。
有些事情不吐不快。
譚臣不抱希望的注視中,輔導員轉過了身。
他眼裡寫滿不快,死死盯著譚臣。
「你想了解沈迭心?好,我就告訴你。
他總是缺勤,遲到早退,被很多老師點名批評。
他還交不上學費,不僅家裡沒有半毛錢,連自己的徵信都是黑的。
他還對自己的學業一點不在意,要不是我打電話警告他再缺勤就要被退學,他可能還是不來上課。」
譚臣的眉頭在第一件事開始就皺了起來。
「不可能。」
這不是沈迭心。
「有什麼不可能的?一萬學費他拖了一年,半年前才交上。你說他的錢從哪來的?」
輔導員反問譚臣。
半年前,沈迭心從譚臣這裡拿走五百四十萬。
他拿著錢做了什麼?
譚臣沒關心過。
他以為,無非就是處理一屁.股爛帳,再多餘的就是揮霍。
譚臣不缺錢,所以這些事情都無所謂。
沈迭心要錢他就給錢。
錢可以解決所有事情。
可從三天前開始,無論沈迭心做什麼說什麼,都會被認為是掙了不乾淨的錢。
「這些錢是我……」
譚臣的聲音獨自消失在走廊里,輔導員已經離開,這句解釋最後還是落進他自己心裡。
連一萬塊學費都交不上的沈迭心,卻一直教育南南要努力學習。
而現在,沈迭心卻退學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沈迭心拋下一切離開?
譚臣望著夜色,情緒也一同墜入無邊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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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客運中心因為人煙稀少而稍顯冷清。
兩張被捏在手中的紙質車票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戴著口罩和毛絨耳罩的女孩被牽著等待大巴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