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耳力超級好,如今他們離得也不算遠,能聽見操練場的議論。
「卑職覺得,您別對他心慈手軟了,他這麼簡單就馴服了疾風,危險得嘞。」
疾風,場中汗血寶馬的名字,不是張鋒那匹,是斐忌養的,性子那叫一個烈,恨不得踢死全世界的人!
「本座無聊許久,危險更有意思。」斐忌有些期待雲卿塵能做到哪種地步,他指尖一翻,一片樹葉猛的射了出去。
疾風吃疼,瞬間暴躁。
雲卿塵反應快速,當即就穩住了它,抱著它低聲安撫。
眾人也不知道雲卿塵到底說了什麼,眨眼間的功夫,疾風就又開開心心了。
斐忌眸色一涼,「真真是一個兩個都是叛徒。」
雲卿塵不過就是漂亮了點,疾風就狗腿上了。
初一用力點頭,「殺了吧,換匹。」
「去吧。」
「……」
初一不殺,初一都靠近不了。
張鋒幸災樂禍的神情都沒來得及收斂,就結束了。
他咬牙切齒的問侍從,「怎麼回事?不是說,這馬別人馴服不了!」
侍從嚇得渾身直哆嗦,怯生生的擦擦臉上的冷汗,結結巴巴的說:「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
張鋒的臉比吃了屎還難看,蔣山看的這叫一個高興,「哎呦喂,張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怕輸想逃跑啊?!」
蔣山這一聲把驚艷的眾人拉回神了。
張鋒想裝病也沒機會了,「誰說本官要逃?區區一匹馬!本官還能怕?」
說不怕是假的。
經常和馬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越烈的馬也越認主。
雲卿塵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其馴服,他其實已經沒有機會了。
可蔣山堵住了他的路。
跪在地上學狗叫?
他死也不會做!
張鋒向來自負,左右想想,自認為更有勝算,和侍從交換了一個視線,把早就準備好的藥捏在了袖口裡。
雲卿塵剛下馬,疾風就咬住了他的頭髮,不讓走。
求抱抱的許榮安登時掐腰,和陳福吐槽,「我要美人太傅抱抱,你弄走!」
「……」
陳福面露難色。
這馬瞪人都挺嚇人,他這小身板怕不行。
他回頭,望向蔣山三人。
蔣山三人默默後退了一步。
他們表示不要參與這種危險的事。
許榮安委屈,乾哭不掉淚,大喊,「哇哇哇,來人啊,榮安被欺負了,榮安要去找皇祖母告狀!」
保護許榮安的錦衣衛立馬來了,陳福這個擔心害怕啊,「太傅大人,哎呦太傅大人,您快來哄哄這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