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支穿雲箭從天而降,射穿進對面的山崖。
接連又是三支!
「初一,繩子!」
初一失血過多,土豆比他先一步撿起地上的繩子,灌注內力,整個扔了出去。
長長的繩子在山崖間盪開。
疾風像是瘋了一樣,踩中殺手,借力踏空。
「嗷嗷!啊!」
初一在淅淅瀝瀝的雨里,看見疾風撞散了拉住斐忌的人。
但是,疾風是馬,它怎麼可能安然無事!
此時,它渾身都是大大小小深入骨的傷口,噌亮的皮毛早就不見往日風采,全都染滿了血。
雲卿塵慌張的站在懸崖邊緣,單薄的白衣上破破爛爛全都是血。
他跑的太快,鞋掉了,摔倒了,膝蓋、腿上,雙腳全是血。
他雙眼發紅充血全都是驚恐,「斐忌!斐忌!!!」
死局。
非要斐忌死嗎?!
不是這樣!
明明他自身入局,就有轉機。
是他殺人,是他破戒,是他害了斐忌!
破壞天道的他,該死的也是他!
雲卿塵無力的跪在地上,捂著痛苦不堪的心口,吐了一口血,生出了求死之心。
「塵主子?塵主子你怎麼了?!」
初一從沒見過有人會吐這麼多血,太多了,好像整個人都要被掏空了一樣,「土豆……土豆,怎麼?怎麼辦啊……」
土豆是唯一保持冷靜的人,他封住雲卿塵的心脈,沉聲道:「塵主子是急火攻心……」
他不懂醫,但把脈時,雲卿塵竟是死脈。
「塵主子,您向來冷靜,此時怎能亂了心神。這懸崖下,兩側崖壁複雜,以主子的能耐,怎麼可能會有事!冷靜!」
初一立刻點頭,「塵主子,爺不會有事的,您得相信他……」
雲卿塵很想冷靜,但兩世記憶重疊,關於斐忌的一個個畫面令他好痛苦。
懸崖下。
斐忌艱難的抓著一根藤蔓,緩緩仰頭,望著那道身影,薄唇微微上挑。
「雲卿塵,你……終於肯低頭了。」
「嗷嗷嗷嗷!!!!」
疾風見斐忌完好,憤怒的一直叫。
「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
疾風像在罵人,很髒的那種,不斷的迴蕩在山谷間。
「疾風?你活著!嗷三聲!」
初一高興的犯蠢後,疾風中氣十足的咆哮,「嗷嗷嗷嗷嗷嗷!」
「它好像在罵我。」
土豆扶額。
初一此時小心翼翼的問:「爺……爺在的話,嗷一聲。」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咳咳咳……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