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斐忌,疾風似是瘋了一樣,嗷嗷個沒完,嗓子不舒服都在嗷。
「爺沒事!對,爺一定沒事!」
初一立刻站起來,捂著胸口的傷口去拉繩子。
土豆直接搶過來,綁在了自己身上,「我下去,你照看塵主子。」
疾風出生在北方之北,一片大漠與山谷交匯處。
它從小就在山谷懸崖間蹦躂,腿斷過、肋骨斷過,牙磕爛過、屁股破相過,但仍舊沒馬能阻止它這一生放浪無拘。
這是疾風第三次救斐忌。
每一次救和百救都只差疾風的自我感動。
「嗷嗷嗷嗷!」
疾風看著腳下大片的岩石,憤怒的直跺腳。
斐忌明明能帶它上去!
它快痛死了!
土豆下來時,看見斐忌靠牆而立,面色平平,心上一寒,立刻就反應過來,他是為了試雲卿塵。
故意受傷逼出雲卿塵不罷休,他還要以死試探雲卿塵的心。
「爺,您沒事,萬幸。」
斐忌淡聲問:「他如何?」
土豆垂眸,「生命垂危。」
斐忌僵硬道:「為何?」
土豆喉嚨翻滾,如實道:「急火攻心。」
斐忌痛苦的唇角慢慢揚起,「他果真是喜歡本座的……」
斐忌毒發本就行為舉止皆反常,土豆想說什麼都覺得沒用。
「您上去嗎?」
「等等。」斐忌仰望著頭頂,「太快,他會懷疑。」
土豆指尖輕顫,眼睜睜看著他自剜掉自己手臂一塊肉,「爺!」
斐忌目光冰冷的看著他,「閉上你的嘴,否則,本座會殺了初一。」
聞言,土豆猛的跪在地上,「爺恕罪,屬下絕不敢妄加多言。」
「他假死想逃走……罪不可赦。」
斐忌垂眼看著自己中毒發黑髮青的手,「一起痛苦,或許是我們唯一的結局。」
一起痛苦,就一起痛苦。
反正,雲卿塵就算動心也會想逃。
「他總不要本座……」
「他怎麼總是不想要本座……」
「不要,就該罰……」
斐忌雙眼慢慢再次變紅,毒髮根本就沒有絲毫變好!
他如今的情緒全被雲卿塵左右,那所有黑暗的欲望也全是雲卿塵。
他越是在意,就越會傷害雲卿塵!
這一切,最終扔是雲卿塵承受!
可是,毒發時的斐忌,沒有心啊……
他只會憑著本能去摧毀。
一個多時辰過去,跪坐在懸崖邊的雲卿塵終於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