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你很欠打。」
「對啊。」周梓瑛撐起腦袋,「我只喜歡瘋子哥打我。」
李瑞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這個動作表示他相當的無語,「皮癢了就去治。」
周梓瑛見他噁心的樣子心情別提有多好,他狡黠地笑著,嘴角上揚眉眼明亮,李瑞鋒在盯看許久後,湊過去吻在了他的臉頰上。
李瑞鋒常說周梓瑛腦子有病,其實自己腦子也同樣有病。想想這兩個多月以來,除了他們兩個,身邊的人其實都不太正常,所以在一個偶然的相遇之後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才會達成那樣的交易,以至於和身邊的人一起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緣分就是這麼邪門,你也不知道你遇見的那個無關緊要的人最後會不會影響你的一生,甚至會成為你人生中的光。
輕柔的吻又慢慢落到嘴唇上,李瑞鋒往前傾身吮著周梓瑛薄薄的唇瓣,周梓瑛眯著眼任他親著,在對方越來越侵略的動作下身體逐漸往後,最後仰倒在了床上。
倒下的時候唇舌分離,李瑞鋒撐在周梓瑛的上方,神色如常地看著身下的人,周梓瑛平視著上方的人,緩緩開口:「瘋子,你不是弱者。」
周梓瑛望著他,目光幽深如潭水。
「你在東街垃圾場的時候說你想要看見光,但是對我而言,我不是你的那道光,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幫助不了任何人,在牢籠打破之前,我也不會再被任何東西束縛住。」他道,「即便你選擇了我,即便我也在意你,並且也想讓你在意我。」
聞言李瑞鋒靜默了一瞬,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
「嗯,我知道。」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這樣才是你周梓瑛。」
周梓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傲又虛偽,冷漠又刻薄,直到現在他依舊瞧不起十八中或者十一中的人,也依然覺得李瑞鋒就是野狗一樣的混混,人沒那麼容易改變,尤其是自我很強的人,李瑞鋒也一樣,對在二中或者那些好學校的人依舊充滿著惡意和嫌惡,也依然覺得周梓瑛是個自傲虛偽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