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鋒沒睡多久,醒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牆上的鐘是這個封閉室內里唯一的時間,周梓瑛比他早醒來,站在房間中央大口喝著礦泉水,他仰著頭,急促地喝著,水從嘴邊溢出來流到了脖子上沾濕了身上白色的襯衫,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微長的髮絲掃過白皙的脖子,李瑞鋒突然也渴了,站起來去拿堆在門口的水,彎下的腰剛直起來,他手上的水就被人一把奪過,接著被用力推到了牆壁上,一具灼熱的身體壓了上來,吻住了他的嘴唇。
在相觸的那一瞬,李瑞鋒一下就把人撕開了,眉頭緊皺道:「有監控。」
周梓瑛雙手撐著牆壁,把李瑞鋒框在中間,在他的嘴唇前方斜側著頭,輕笑著,「你在乎這個?」
李瑞鋒想起了那次在酒吧外面親他的那次,冷漠地道:「我是覺得你在乎。」
周梓瑛笑了一聲,微微往前又吻住了他,李瑞鋒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射頭纏綿又溫柔地tian著,兩個人貼得很緊,李瑞鋒被周梓瑛吻得腦袋發暈,zui里最min感的地方被他反覆tian著,從以前那幾次來看,只要周梓瑛這樣做,他的腰就會撐不住,李瑞鋒覺得很煩,按著他的腦袋吻得更深。
過了一會兒,周梓瑛從他的嘴上微微分開,李瑞鋒喘著氣,眼神相當的迷離,一想到是自己把這隻野狗親成這樣周梓瑛渾身又充上了血,手也遊走了起來,直到結束。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同吃同住在這間狹小的儲物室里。
外面每兩天會從儲物室防盜門中間的門洞裡送來食物和水,食物全都是麵包或者速食食品,拿食物的那一天同時也會把垃圾收走,李瑞鋒想過逃走的辦法,這個門洞和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都可以利用,但周梓瑛腳上的鐵鏈讓這些辦法都實現不了,要逃走也只能他一個人逃走,沒有意義,於是很快就放棄了。
兩個人只一起睡過一個晚上,從那個晚上李瑞鋒就發現周梓瑛的睡眠習慣及其不好,本來就是一張單人床,勉強裝下兩個一米八,周梓瑛半夜還會踹人,而且一踹准能把李瑞鋒踹下去,周梓瑛的解釋是他習慣了一個人睡,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其實李瑞鋒也一樣只習慣一個人睡,但他不會踹人,如果睡覺的時候有人挨著他,他只會下意識去躲避觸碰,於是李瑞鋒要求換位置,他睡裡面,但周梓瑛不干,說他喜歡對著牆不然睡不著,李瑞鋒覺得很他媽的無語,兩個人又打了一架,最後周梓瑛還是不干,當晚李瑞鋒就是死抱著周梓瑛睡的。
不過有時候,周梓瑛在床上會蜷縮起來。背對著他無聲地顫抖著。
失去親人的痛苦李瑞鋒知道,失去親生母親的痛苦他也知道,什麼安慰的話對他們這類人來說都不管用也沒必要,這是一個必須要經歷的過程,每當這個時候,李瑞鋒只會躺在他的身邊,也朝著他的方向側躺著,不會有任何觸碰,只是看著他散落在枕頭上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