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燕王慕容寶把家裡的金銀珠寶都拿了出來,招募士兵抵禦大鄭的入侵。重賞之下,確實有見財眼開的士兵涌了過來,五原一時間固若金湯。
慕容寶勉強穩定了軍心。
也不知道是拓跋真很有耐心,還是朱蘇很耐心,總之大鄭國不管五原堅不堅固,只管自己穩紮穩打,走到一個地方就攻占一個城池。你慕容寶不可能只要五原一座城吧,當光杆司令?!
次年二月,拓跋真紮營於并州,這裡距離五原還有六千里。
晚上眾人一起吃飯時,王猛捧著飯碗嗷嗷叫:「老子馬上就能衝進五原城了,把慕容寶從王位拽下來了,娘的,他害了我們這麼多兄弟。」
他本是一粗人,從軍多年,自然說話粗魯。
「老子再把長孫將軍接回來。」
長孫嵩帶他們一起投奔南鄭。長孫嵩被扣在後燕,他們這一支隊伍就由他人接管,對老上司十分想念。
「是噢。」另有人附合他:「長孫將軍被扣了快三年了,前陣子還寄信過來說想家了。
「聽說後燕不知拿他怎麼辦,天天好吃吃喝侍候他,跟侍候個主子一樣。」
「哈哈哈,後燕那幫白痴......」
「等長孫將軍回來,突然發現效命的南鄭沒了,取代是大鄭,會不會嚇一跳啊,哈哈.....」
長孫嵩做為使者,後燕倒是沒虐待他,雖說沒有好吃好喝侍候著,至少沒餓著凍著。
後燕拿著他,也是一個燙手山芋。說留他要脅吧,偏偏他只是一名普通將領,連王室成員都不是。拓跋真會為他退兵?怎麼可能;放他走吧,好妥又是一員猛將,縱虎歸山後定會率兵攻擊後燕;把他殺了,好像也沒這必要,說不準哪天談判時可能還有點用處。
後燕一直沒想到好方法,就乾脆繼續扣押著,頂多浪費點糧食。
拓跋真在帳蓬里準備上床休息。他邊脫盔甲,邊聽外面士兵說話,倒覺得有趣,不由笑了起來。
朱蘇正好掀簾進來,見他的陛下如此開心,不由心癢。俯身從後面抱住拓跋真,將下顎頂在他的肩上:「陛下笑什麼這麼開心?臣也想聽聽。」
氣息不穩,聲音沙啞。
一聽到這聲音,拓跋真心中的火苗刷的升了起來。從去年八月開仗到現在,差不多八個月時間,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要說盡情發泄了。
嘴角都上火起泡了。
他轉過頭,主動吻上朱蘇的唇:「大將軍怎會不知我心中所想?」
朱蘇跟他對視一番,喉結動了動。手一揮,燭火悄無聲息的滅了。
現在還是戰時,隨時要提防突如其來的偷襲,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進一步親熱,只能親吻愛撫,互相疏解,緩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