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蘇,你,你......」年輕的天子咬牙切齒念出這個名字,一股腥味湧上心頭,實在咽不回去,張口噴射出來,噴灑在桌上到處都是。
「陛下....」周邊侍從嚇得慌成一團。
拓跋真擺擺手,他再次緩慢的拿起這封奏摺,上面的字跡已被鮮血染紅了,尤其是太尉二字已被鮮血粘在桌上。奏摺拿起來後,那兩字空洞洞的,異常刺眼,活像一個深淵將他不停的往下拉扯。
不吉之兆!他大腦剎時空白,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厥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拓跋真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旁邊傳來了喜極而泣的美女聲音:「陛下,你終於醒了,嚇死臣妾了。」
拓跋真一滯,緩慢轉眼看去。他的好貴妃清顏正雙眼紅腫的坐在床邊,拿手帕擦試著淚水,臉上還有淚痕,楚楚動人,人見猶憐。
見他盯著自己,貴妃臉一紅,怯怯道:「皇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喚御醫過來嗎?。」
旁邊太監點頭哈腰:「皇上,貴妃娘娘在這守了一夜,一夜沒合眼。」
拓跋真面無表情:「......」
朕吐血躺在床上,不積極關心;反而迫不及待的替一個妃子表忠心,你倆的勾搭真是明目張胆啊。
「份內之事!臣妾應該的。」貴妃娘娘嬌聲道。端起一旁湯藥,吹了吹,儀態萬千的遞到他嘴邊:「皇上,這藥剛熬好不久,趁熱喝吧。御醫說您是肝火過盛,操勞過度。這幾日莫要看摺子了,臣妾陪你四處走走。」
好一朵無辜的白蓮花。
拓跋真怒火無處可發,一把奪過湯藥,重重朝朝地上一砸,啞著聲:「滾,你們都給朕滾。」
床上的東西被他劈頭蓋臉的丟了一地,甚至還跳下去狠狠踩了幾腳。
貴妃娘娘嚇了一跳,就見年輕天子臉色蒼白,眼神冰冷的盯著自己。心中一驚,年輕的皇帝幾時這樣對待過她?向來都是溫和以待。
心裡快速反思,這幾日說話舉止得體,並沒有露餡啊,為何拓跋真突然這樣待自己。
她不敢再待下去了,朝太監使了個眼色,匆匆離去。走之前,還不忘道一句:「陛下,好好休息,晚些臣妾再來看您。」
好一個溫柔體貼的貴妃。
拓跋真並未錯過她與太監的眼神交流,冷冷一笑。他終於查到了些蛛絲馬跡,可是朱蘇......
若大的皇宮靜悄悄,只有皇上一人。
他茫然的打開衣櫥,裡面有兩件大紅婚衣,一模一樣,只是一件稍大些、稍長些,一件稍小些、稍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