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著,竟捨不得離開,心怦怦的跳得飛快,沉寂了大半年的欲望突然甦醒,從未有過的渴望湧上心頭,這個渴望從來沒出現在他的妻子身上。
他卻在渴望這個男人!想把他按在身下,狠狠的刺穿他,操控他的情慾讓他哭泣,從此眼裡只有他.....
姚悅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
拓跋真很警惕,向後退了一步。
兩人對視著,目光糾纏。
最後還是姚悅退讓了,他深深望了一眼拓跋身,轉身朝瀑布那頭走去。
「等等.....」身後卻傳來了那個男人驚訝的聲音。隨後聽見一陣急切的趟水聲,一隻修長細膩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別走。」男人急促道。
姚悅僵硬的站在那裡,根本不敢轉身。就這麼簡單的觸碰,他下身已經硬成鐵,叫囂著要發泄。
這個男人比他想像的影響還要大。
男人修長的手指小心劃在他背上,帶來陣陣酥麻顫立,每塊肌膚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個陌生人的觸碰。
「還痛嗎?」男人輕柔的問著,聲音似乎還帶著水汽。
姚悅強忍著欲望,一句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都好了,有什麼痛的。打仗能不受傷?還有人比我受傷更嚴重,我至少沒缺胳膊缺腿,還撿了條命回來.....」
男人聞言,低低笑了:「一模一樣的話,朱蘇你還是沒變。「
本來沉浸在旖旎中的姚悅,頓時被這一聲朱蘇澆得一頭冷水,這個男人是把他當成別人。身後的男人伸手抱住他,抬起了一條腿,在他腰間慢慢摩擦,輕輕的呼吸聲拂過他的脖
頸,在他耳邊低低道:「哥......真兒很想你!」
姚悅:「.......」
一股無名怒氣升了起來,難道這個人就這麼放蕩嗎?隨便都能跟人上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明明他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又關他什麼事?!可是心裡怒火中燒,恨不得把這個男人藏起來,藏到只有他才知道的地方,他的一顰一笑只能給他看,他的一舉一動只能放在他身上。
姚悅毫不留情的拽下身上這雙手,冷冷的轉過身:「這位兄台,請自重!」
「......」
拓跋真臉色慘白,這句普普通通的話語如同尖刀,狠狠地扎進他心裡,把他的心中僥倖踐踏的一無是處。
他呆立在姚悅面前,眼睛有霧氣在翻滾,他拼命忍著不讓它落下。緊緊盯著姚悅的眼睛,期望從裡面扒出一點點回憶。
可惜這雙眼睛乾淨清晰,沒有一絲對他殘存的余念。
姚悅沒有再看他,而是越過他,淌水上岸,徑顧穿起衣服。他的衣物是秦服,但也不好說,大鄭邊境也不少人喜歡穿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