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嘴巴刻薄,什麼話難聽,他就偏要說什麼,仿佛這樣才能泄出心頭之恨。
姚悅垂著頭,嘴唇抿的緊緊,一聲不吭,這付倔強模樣倒是與朱蘇一模一樣。
突然他抬頭掠了拓跋真一眼,拓跋真心中一緊,倉惶把頭轉開。姚悅卻走上前,強硬的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為什麼哭?你是在賤踏我,還是賤踏自己?」
要命,這語調也是一模一樣。
拓跋真:「......」朕眼裡進了灰不行嗎?
姚悅若有所思的摸著他的臉,頭越低越下,鉗著他的下巴,在他唇上狠命的磨擦,過了好一會才離開。
拓跋真瞪著他,狠狠的擦了把嘴。
姚悅低聲道:「我在外面站著,你若原諒了我,就喚我一聲。若沒原諒,我就在外面一直等你.....我不會走了。」
又頓了頓:「以前的事,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鬆開手,姚悅果真朝門外走了,背影仍就跟朱蘇一模一樣,連甩頭的姿勢都一樣。
看的拓跋真越發心煩意亂。到底怎麼回事?雀鴿都認定他是朱蘇,為何偏偏臉蛋完全不是同一人?世上哪有除了臉不一樣,身材、味道、聲音、甚至連背後傷疤都完全類似的人?
他越想越煩,腦子跟漿糊一樣。這時孫濤端著藥碗進來了,低聲問道:「皇上,怎麼處置?」
怎麼處置?還能怎麼處置?拓跋真沒好氣道:「先把人關起來....不過你們抓得住他嗎?」
要是能抓住,昨天晚上就攔住了,何至於現在?這人的身手也跟朱蘇一樣,一等一的好,招式也是一模一樣。
想到這更煩了,從來沒聽說過朱蘇還有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偏偏就是不記得原來的事。
孫濤有些尷尬,摸著鼻子:「屬下全力以赴。」
果然是全力以赴。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兵荒馬亂的聲音,聽起來倒很是聲勢浩大,不過沒幾鍾就消停了。
沒一會孫濤過來匯報:「皇上,姚將軍已經被抓了,如何處置?」
「噢,」拓跋真絲毫不意外,「你們怎麼說服他自縛的?」
孫濤訕訕的,知道什麼都瞞不住火眼金星的皇上。他只好老實交待:「姚將軍自己站在那,讓我們動手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