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喬昔糾結著要不要掀開浴簾時,一隻大手突然從浴簾背後伸了出來,然後猛地一扯——
將他整個人都扯進了浴缸里。
冰冷刺骨的水順著喬昔的衣襟灌了進來,他甚至來不起調整姿勢爬起來,就已經被人抱住了。
猛地撲下來時,冷水有些嗆到了喬昔,他難耐地咳嗽著,攬住他的大手居然還貼心地拍了拍他的背。
等喬昔咳得眼尾泛紅終於抬起眼時,才看到了臉上染著不正常紅暈的盧航一。
明明浴缸里的水冷的像冰,他的身體卻熱的像一塊火炭。
見喬昔望過來,他居然還像個撒嬌的醉漢似的,輕輕勾唇笑了一下:「果然是你。」
喬昔又羞又怒,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偏偏那雙手箍得很緊,牢牢把他困在懷裡。
「你好香。」他甚至還湊過來在喬昔頸間聞了聞。
喬昔臉都羞紅了。
這個阿爾法藥劑還有讓人喝醉的作用嗎?!怎麼這人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兒似的?
不過很快,喬昔就感覺到了。
他哪裡像小孩子。
小孩子不可能這麼大!
紅著臉躲開某個戳著他的部位,喬昔一邊掙扎一邊怒道:「你放開我!」
盧航一摟的更緊了:「不放。」
喬昔只當他是個神志不清的醉漢,好心好氣地哄孩子:「乖,先放開我,這裡的水太冰了,一直泡在裡面會發燒的。」
盧航一沒鬆手,只是盯著他的眼睛,悶聲道:「我餓了。」
喬昔想了想,是不是給他弄點吃的來他就能乖乖聽話離開這隻冷冰冰的浴缸?
於是他點點頭,正打算說你放開我我去給你找吃的,攬住他腰的大手就猛地扣住了他的後頸。
然後重蹈昨晚的覆轍。
被親住的一瞬間,喬昔才明白他說的餓是什麼意思。
敢情這個壞蛋想吃的東西是他啊。
掙扎著在浴缸里折騰了半天,喬昔哄了好久,才把人從浴缸里哄出來。
不出所料,這人應該在浴缸里泡了一上午了,剛爬出來就渾身高熱,被冰水凍的發燒了。
喬昔連忙扶著他躺到床上,迷迷糊糊昏過去之前,盧航一還不忘囑咐喬昔:「血液樣本在……浴室的洗手池上。」
喬昔連忙去把這人以身犯險好不容易拿到的樣本找到放好,又餵他吃了藥。
可惜他的衣服也濕透了,這會兒大中午的樓道里人來人往,實在不便這麼濕著跑回自己的寢室。
於是喬昔只能趁著盧航一睡著,在他衣櫃裡隨便翻了件T恤出來套上。
把自己的濕衣服搭起來晾好,喬昔又連忙來到床邊查看盧航一的情況。
剛吃了退燒藥,他的體溫還維持在三十八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