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祺,過來上藥。」
「哦。」謝祈枝抱著澆水壺給最後一株七彩鐵澆水,頭也不回地說,「你等我一下。」
風從窗外的高空灌進來,把他的睡衣吹得掀起來一點,露出一半渾圓和被四角內褲勒住的雪白腿根。
謝祈枝澆完花,轉身發覺應淮在看自己,正要笑著迎過去,卻先一步察覺到異狀,低頭看了一眼他視線停留的地方。
再抬眼,有個人先一步移開目光了。
謝祈枝眨眨眼睛,故作柔弱地抱緊了澆水壺:「你好下流。」
應淮:「……」
他第一次有這種想解釋但又無力辯駁的時刻。
謝祈枝覺得,這個世界果然是遵循能量守恆的,應淮越是心虛迴避、處於劣勢,他就越能占據主動,最後把應淮哥哥一舉拿下。
他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地過去,站在應淮跟前,仰起臉看著他說:「我要是把這些事告訴別人,你出去還怎麼做人?我哥哥怎麼看你,林姐姐怎麼看你?大家如果知道你是這種人,都不會喜歡你的。」
「應淮哥哥,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管你的本性如何,也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都會永遠愛你。」
他心情一好就喜歡笑,眼角眉梢都彎彎的,圓圓的小狗眼睛也笑彎彎的,像只話多又狡黠的小狐狸。
應淮看著他沒作聲,只把那個戳著自己胸口的澆水壺拿走了。
謝祈枝追過來,扯著他的衣袖故意問:「說句話嘛,你都躲我一早上了,我很弱小的,又不會吃——」
聲音霍然止住,應淮托著他的腿根把人抱起來。
謝祈枝坐在餐桌上,怔愣著把剩下的話說完,「了」字的音剛發出來,微張的唇就被人堵住了。
應淮扶著他的後腦勺,低聲問:「這樣才能讓你閉嘴嗎?」
謝祈枝呆呆地看著他,抿了抿被親出了血色的嘴唇,心想,他還真莫名其妙地親我了……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揪著應淮的衣襟,湊過去自己給自己實現了心愿。
應淮怕他沒輕沒重的會掉下去,一手扶著他的腰,躲都沒處躲,被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
謝祈枝一臉嚴肅地說:「還你的。」
應淮禁不住想笑,捏了捏他的臉頰肉說:「親我一臉口水。」
「這次是你主動的,不是我自己湊過來的。」謝祈枝氣惱地踢他一腳,問他,「你想說的只有這個嗎?」
應淮垂眼看著他問:「我說是你會怎麼辦?」
「找我哥哥告狀。」謝祈枝毫無猶豫地說,「讓他過來揍你。」
應淮看著眼前這雙透亮的藍眼睛,故意逗他:「別找了,把你哥打壞了你還得生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