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宋添。
醫院護士部連忙給宋添打電話,讓他緊急過來。
談之瑜道:「我是他的愛人,我簽。」
「你?他的愛人?」值班主治醫生有些驚詫的看著談之瑜,隨後警惕的問:「你叫什麼。」
「談之瑜,」
醫生的眼中敏銳的震顫,隨後讓護士將文件給他:「如果可以,現在需要你的信息素。」
「他的腺體不是.....」
不是已經無法合成信息素?那自己的信息素又有什麼用。
醫生說:「邢陽的腺體是對標你的腺體植入的,契合百分,有你在,他會好一些。」
談之瑜愣住一瞬,隨即的嗓音都艱澀起來:「好。」
他一直以為,邢陽是這個世界上最傻最木訥的男人。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邢陽不是簡單的角色,別小瞧他。』
談之瑜從不認為,原來,還真是自己小瞧了他。
在病房中,邢陽被安置上呼吸機,注入了剛從他身體裡抽取的信息素,呼吸緩慢而冗長,臉色蒼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變成蝴蝶飛走了。
談之瑜第一次清楚明白的體驗到邢陽的殘忍,凌冽如北極冰的寒意。
他將商人利弊早就權衡的很好,如果自己憤恨的回國,沒有留下來,那麼邢陽最後會自己一個人躺在這種病床上,成為一個泛濫奢靡,孤單腐爛的枯骨蝶。
他會孤單而死,眼淚流干,
只要一想到這個畫面,他想到邢陽曾經躺在這個病床上經歷過什麼,談之瑜沒有半分被欺騙後的怨恨,他只有心疼。
喜歡是沉淪,愛是疼惜。
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警告邢陽不要喜歡上的alpha,此刻身影被燈光拉長,掩面在玻璃窗外輕輕觸摸那透明的涼,他甚至想求求上蒼,不要帶走邢陽...不要....
不要帶走他的邢老闆,他們才...剛剛幸福一點點....
他等在醫院的長廊外,宋添來的匆忙,就連外套都沒有穿好,第一時間奔赴到護士站簽字,生怕會耽誤手術一秒鐘,只要和腺體有關的都是大事,腺體連接大腦,稍不留神就會命喪黃泉。
但護士告訴他,已經有人簽過了。
宋添上了樓,他看到談之瑜坐在長廊上有些頹靡,手上的的紗布都沒有換過,髒了。
這是宋添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談之瑜的面龐,原來就是這雙暗淡憂鬱的墨綠色瞳孔讓邢總愛上的,邢總的眼光真好,他想。
他走到談之瑜的面前,掏出了一顆奶糖遞過去:「邢總說,您喜歡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