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談之瑜不由得將他摟的更緊了些。
「我睡了很久吧。」邢陽睜眼,聲音低沉沙啞,好像是哭後很久的嗓音乾澀。
談之瑜沒有回話,反而是一直凝視著他。
他們兩個人明明吵架不過48小時。
但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談之瑜一夜之間長出了青色胡茬,眼中通紅的血絲沒有消退,但眼眸卻是亮亮的,墨綠色的眼眸中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邢陽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有些猶豫的用掌心貼近他的額頭:「你不會一直在看著我吧...」
「不行嗎?」談之瑜懶懶散散的回答,唇角的笑藏不住。
「發什麼瘋。」邢陽忍不住皺眉。
他是疲累異常的閉了眼,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讓談之瑜就這麼傻乎乎的在自己身邊一直睜著眼的。
可alpha的精力耐力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即使一夜未睡,他也無所謂。
反而整個人都意氣風發起來:「從來都沒仔細看過你。」
他向來喜歡說邢陽不好看,甚至他泯於大眾的長相總是讓自己瞧不上眼,但真正湊近想要靠近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明白漂亮的皮囊或許是自己唯一能和邢陽攀比的東西。
但情人眼中的西施,遠遠比他想像中的威力更大,
好像即使靜靜的在他旁邊看著人睡覺都變得無比幸福。
「談之瑜....」邢陽只覺得的自己心尖都在跟著他的唇角顫了顫。
「怎麼?」
「你是小孩嗎?」邢陽捏捏他的耳垂。
動作輕柔。
說實話,這種場景似乎只在他的夢裡出現過,他曾經幻想著和談之瑜過怎樣幸福的日子,賺很多錢給他,但一場病痛足夠將一切都阻擋住,他膽小的退縮。
反而是喜歡哭,總是幼稚心性的談之瑜比他更勇敢。
若是將來自己死了,談之瑜會多難過。
邢陽的眼睛低低:「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談之瑜似乎讀懂了他的心思,輕輕嘆氣,湊過去在人的臉頰旁輕輕的吻著,直到他的信息素已經逐漸將邢陽包圍,讓人放鬆了些,才輕聲的說:「為什麼要長大?長大了你就又想著不要我了?邢陽,世界上沒那麼好的事,敢招惹我,就要付出代價,你知道昨天我有多難受嗎?」
他年幼的事從來沒有和邢陽說過。
從小他便是父母凹人設的工具,等到不需要的時候拋棄。
被拋棄的感受太難受了,他不想,他不要。
他就要邢陽。
他早就說,邢陽愛自己愛到骨子裡。
即使邢陽狠下心來想要分開,只要他肯拽一拽衣角,男人就會全面崩塌。
有時候男人心太軟總是辦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