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原本很重的一個吻,變得越發用力起來。
「之瑜...」
「邢陽,我的心好疼,即便你現在站在我面前。」他低低的說。
那些事即便已經過去多年,邢陽早就走了出來,可他聽見仍舊心疼。
時光倒流十年前。
在九中的高中里,崔宇家庭好,父親還在天闊集團擔任副總,對他在課間抽菸,欺負同學大多數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時候邢陽家裡欠債,整日為崔宇跑腿,在後山里被他們幾個兄弟欺負,他只是個Beta,即便是打傷了也不會怎麼樣,賠點醫藥費就是了,畢竟邢陽現在這麼缺錢,巴不得被打殘廢呢。
邢陽的母親在他高二那年去世,家裡只剩下他和奶奶,他對生沒了希望,在那時候,天台遇上即將出道的談之瑜。
他邊打工,邊看著那個男孩在短短半年時間成長為一顆耀眼的星星。
或許是青春期的悸動,某天他用半天的兼職工資買了談之瑜的雜誌,偷偷藏在枕頭下,他只是想看,只是覺得好看。
忽然有天,他夢/遺了,手裡攥著談之瑜的那本雜誌,他清洗著內褲,舍友蹙眉從他身邊路過,問他是否還去兼職,他說是的。
等他回來,寢室里早就被翻的不成樣子,崔宇坐在他的床上翻動談之瑜的雜誌:「呦呦呦,有錢買雜誌沒錢還債主啊?這可是咱們學校的談之瑜,你也敢啊?你喜歡他啊?」
在一片被剪碎的衣服中,邢陽看向室友,是室友出賣了他。
不欺負邢陽,就要欺負他了。
室友對崔宇說,邢陽喜歡談之瑜,晚上偷偷拿著他的雜誌在被子裡幹壞事,天天都要洗內褲。
崔宇和幾個兄弟在他的寢室里抽菸,吐出的煙味眼花繚亂,馬上二模考試了,崔宇他們的家長早就為他們聯繫了國外的學校,不必高考。
「你誰啊你,喜歡談之瑜?人家知道你長這個死樣子對他的照片幹這事,都要噁心死了吧?哈哈哈——」
他們拽著邢陽到後山,給他扔過去一張談之瑜的照片,拿起手機錄像:「快點啊,你天天怎麼弄,快點弄!」
「都是朋友,都是男人,什麼事沒幹過?還要哥幾個幫你嗎?」
「褲子脫了!快點!」
邢陽不是很配合,崔宇惡劣的蒙住他的腦袋,把他身上的校服扔到樹上,他又被打了,赤條條的身體沒有半分遮蔽,那時的他不夠強壯,因為長時間吃不上按時飯菜而瘦的體重很輕。
當他掙脫開,崔宇早就錄完了視頻,笑呵呵的拍手準備離開。
「邱哥,你這事要不要告訴談之瑜啊?你和他不是髮小嗎?」
邢陽看到遠處樟樹下的少年正在吸菸,將菸頭掐滅在腳下。
他不認識這個人,這個少年從來沒對他動手過,可每次他都站在很遠處吸菸,看著,崔宇好幾個人這樣囂張對他卻格外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