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激烈。
徐楚寧的手死死的抓在他的背上,仰起脖子,露出好看的弧線,指尖像是要深深的釘在他的背上,劃出刺痛的傷痕,喘息不絕於耳,只是他那迷離失神的眼神再也沒有落到男人臉上,而是越過他的肩膀,落在了頭頂蒼白的天花板上。
徐楚寧眼角的淚花甩出來,聲音變得嘶啞不堪,可唇角卻是帶著笑的,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滿足過。
而這樣全身心的投入卻只讓男人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戳就破似的,如同脆弱的泡泡,又像是一場謊言,一次鏡花水月,觸不可及。
結束的時候,徐楚寧推開他,側躺在床上喘氣,伸手從床頭櫃抽了幾張紙,低頭默默的把自己擦乾淨。
郁風嶢要抱他去洗澡,也被拒絕了。
「我自己可以的。」徐楚寧扯了一下唇角,手臂撐著床墊,湊近了些,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後起身去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就響起了水流聲。
郁風嶢坐在床邊,輕輕皺了眉,抬手,撫過剛剛被吻過的地方。
隔著長虹玻璃門,聽著裡面的聲音,似乎從嘩啦的水聲中還有隱隱約約的哼歌聲。
又是那首男保姆哼的歌。
光是聽著雨水划過身體的聲音,他就能夠想像到寧寧的手正在撫過自己的哪一寸肌膚,結實的腰身,修長的腿,肌膚韌性的胸腹。
他仰頭的時候,嘴唇微微張著,帶著緋紅,在暗暗的口腔中,還能看見猩紅的舌尖,輕輕划過冷白的齒。
郁風嶢第一次覺得原來他的寧寧也可以用魅惑一詞來形容。
沒有了以前的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的討好,就好像摘去了枷鎖和束縛,他的寧寧變得不再乖巧聽話,卻好像更有魅力了。
如同一塊融化了的蜜糖一般,哪怕裡面裹著毒藥,也讓人甘之如飴。
陪他在老家住了幾天,白天兩個人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在外人面前他只是徐楚寧的老闆,而到了晚上,夜色纏綿,兩人糾纏不休,赤裸的身軀緊貼在一起,體溫和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情慾,占有……
郁風嶢把他抱到酒店的露台上,坐在吊椅中,看遠處的繁華夜景。
徐楚寧今天帶媽媽去醫院複查了,一切都很健康,他高興得不行,一整天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有這麼高興嗎?」男人看了他一眼,隨口問。
徐楚寧臉上的笑立刻就垮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冷不熱,溫順卻十分疏離的表情。
「我媽健康平安,我當然高興,你沒有媽媽嗎?」脫口而出的諷刺話語,非常不像徐楚寧的風格,可他就是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