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拉琴。」徐楚寧輕聲說。
郁風嶢猶豫地凝著他,片刻,才站起身來,「好。」
最近的琴行離這裡也要一個半小時的距離,郁風嶢打電話給朋友,請他給自己幫個忙,儘快送過來。
徐楚寧趴在床邊,表情無所謂,他捏著棋子,一枚枚落在棋盤上:「沒關係,我可以等。」
倚著門邊看了許久,視線落在他執棋的手上。
「你會下西洋棋?」
「不會。」徐楚寧放下棋子,轉身又回到陽台上。
郁風嶢俯身把棋子收起來。
一抬頭,徐楚寧正隔著玻璃門對他笑了一下,而後抬手把門拉上,從外面反鎖。
男人一愣,立刻走過去,用力拉了兩下玻璃門,鎖得死死的。
徐楚寧後退了幾步,背靠在欄杆上,挑了眉毛,眼中含笑。
「寧寧,別鬧,快進來。」郁風嶢拉門,只能聽見哐哐哐的悶聲,卻撼動不了分毫。
隔著玻璃,他看見徐楚寧指尖勾著鑰匙,樂此不疲地把玩著。
「寧寧!回來!」
控制不住地低吼,拳頭抵在玻璃上,用力到骨節發白。
徐楚寧看著他,突然抬手,將鑰匙拋到江里,抬腿踩到欄杆上,忽然整個身子往外翻。
「徐楚寧!」
雙目通紅,郁風嶢盯著他的臉,頓時脊背發麻,一種強烈的恐慌流竄直擊大腦。
轉身隨手抄起房間裡的凳子,對著門鎖砸下去。
「哐!」的一聲,響徹寂靜的黑夜。
徐楚寧臉色變了一瞬,而後很快恢復過來,盯著被砸得不停發出慘烈聲響的門,突然笑了。
他更變本加厲地往後仰,雙腿足尖幾乎要離地了。
郁風嶢一腳把門踹開,怒氣沖沖地衝過去,伸手掐住他的後頸,把人提起來,抵到牆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虎口緊緊扣著他的下頜,很想掐他脖子但竭力忍住,手上還有砸門鎖時候留下的劃痕,正在滲血,「想自殺?還是想用這種伎倆威脅我?」
徐楚寧被按在牆上,突然白了臉,聲嘶力竭,「疼……」
猛然回過神來,郁風嶢收回手,拽著他檢查身上:「哪疼?」
徐楚寧立刻變臉,甩開他的手,恢復了正常臉色,甚至還笑了一下,「先生,我這次表現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