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邏輯!」徐楚寧氣笑了,「照你這麼說,全世界的人都對你有威脅,只有你是清白的!」
郁風嶢不再說話。
徐楚寧越說越覺得胸悶氣短,語氣凌厲:「你總有傷害別人的理由,都是別人的錯,你做什麼都有道理,你都是對的!你……」
話沒說完,徐楚寧臉色白了,捂著胸口。
一瞥眼看見他這樣,郁風嶢當機立斷在路邊停車,翻過去給他解開安全帶,把人抱在懷裡輕拍脊背,順他的呼吸,「別生氣,冷靜一下,是我錯了。」
徐楚寧反手攥住他的繃帶,用力抓緊,臉色漲紅,半晌才緩過來。
恢復過來的一瞬間,徐楚寧甩開他的手:「我不用你管,你就是故意刺激我,想看我笑話。」
「沒有。」郁風嶢看著他,眼神深邃無波,「我心疼你。」
徐楚寧「呵」了一聲。
男人目光漸漸上移,落到他左眼眼尾的地方,發現那裡有一處擦傷,眼神瞬間冷下,滿是漫不經心的惡意。
「我還是仁慈了,剛剛不該躲。」郁風嶢沉思,「就該直接撞上去。」
「你發瘋別帶上我,我不想犯法!」
「跟我在一起,你還怕什麼?有的是辦法脫身。」
「你為什麼非要跟他過不去?這樣草菅人命你很高興嗎?」
「什麼叫我跟他過不去?他把你弄傷了。」郁風嶢極為平靜,「我這麼做已經很有良心,不把他眼睛挖出來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夠了!」徐楚寧忍無可忍,哽咽著抹了把臉,「我不想聽你說話。」
郁風嶢就不再說話了,從一旁的夾層拿出一隻藥膏,遞給他。
徐楚寧本不想接,但他不接,男人就不讓他走。
一把抓過藥膏,開門下車,跑回了家。
從後視鏡里,看見徐楚寧跑到小男孩身邊,把他扶起來。
郁風嶢捏著打火機的手微微收緊,將物件捏在指間把玩片刻,而後興致缺缺地扔開。
出門太久,徐女士都有些擔心了。
「怎麼這麼久?菜市場收攤了嗎?」
「沒,路上花了點時間。」徐楚寧勉強笑了一下,把板栗倒出來,開始坐在門口剝。
徐女士擦乾手,跟他一起剝,看見他眼尾的細小傷口,問,「你眼睛咋了?」
徐楚寧也沒打算瞞著,實話實說,「路邊小孩兒玩彈弓,不小心彈到了。」
一聽這話,徐女士臉就沉了,「是不是路口那家,大鐵門的,一旁還有好大個車庫那家?」
徐楚寧驚訝:「對,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