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才修的露台……所以說,那男人不知道這個事?
他不是在演嗎。
回到病房,床上的人已經醒了,坐在床上吃東西。
「今天我們還是要去禮佛。」郁風嶢說。
徐楚寧不認可,「你死在半路上怎麼辦?」
「那就直接把我的屍體送去寺廟裡請僧人超度。」
徐楚寧:「……」
郁風嶢看著他的臉色,伸手,又抓住他的手腕。
昨天鬧了那麼一通,男人手臂上的針孔都腫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血管,護士來拔針的時候還有點生氣,問他是不是之後又動手上的針頭了。
郁風嶢滿臉無事發生,淡淡說:「不知道,可能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徐楚寧對他謊話張口就來非常不齒。
護士給他手背塗了藥,簡單包紮了一下,這會兒沒了點滴管束縛他,他活動起來更加方便了,不由分說扯著徐楚寧的手臂,拽著他不讓他走。
「你又發什麼瘋?」徐楚寧抬手想要打開他的手,目光掃見他後腦勺上的紗布,抬起的手還是放下了。
「你要走。」
「不。」徐楚寧有點心煩意亂的。
「你撒謊,我不相信你。」郁風嶢抬眼,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深邃,看不清裡面到底蘊藏著什麼情愫。
「又不相信我是吧。」徐楚寧笑了一下,聲音尖銳起來,帶著慍怒,一把扯住他病號服的領子,直接把人拽到窗台邊,「我再把你扔下去好不好?」
被按在窗台上的時候,郁風嶢有點頭暈,乾嘔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仍然執拗地扯著徐楚寧的袖子,啞聲說:「寧寧,我不喜歡被拽著領子。」
「我管你喜不喜歡。」徐楚寧搡了他一把,把他甩到一邊。
郁風嶢現在受著傷,尤其是腿,幾乎是沒有還手反抗的能力,徐楚寧也有陰暗的報復私心。
「就你這樣還去湊紀縹緲的熱鬧,有病。」徐楚寧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他想起之前紀縹緲聽說他墜崖,那個不在乎的神情,還說什麼要找人替代郁風嶢的位置,徐楚寧就覺得難以理解,不可理喻。
徐楚寧對朋友都很好,他不介意付出更多,他習慣付出和分享,不介意讓自己在意的人感受到自己的愛。
他會給邵羽非買禮物,會從忙碌的工作里立馬抽身陪他去看醫生,會陪著他做一些很無聊的事,看見朋友臉上的笑容,徐楚寧心裡也很高興很溫馨。
可紀縹緲和郁風嶢根本不是那種認真對待親密關係的人,徐楚寧原本以為郁風嶢不愛他,才隨意對待他,後來才知道,這個人是真的完全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