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乎紀縹緲,不在乎湖邊小屋的主人,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不在乎自己的姐姐,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他不在乎白夏川,否則也不會輕飄飄的就對自己說愛。
他在乎的人,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無可救藥的自戀狂。
「你心疼我?」郁風嶢輕笑著問。
「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你別把所有事都扯到自己身上。」徐楚寧對他這種自我意識過剩的行為感到無語。
「可是現在就只有你和我,你先說我的事。」
「無賴。」
「我真無賴起來,可不止這樣。」
「你現在已經夠無賴了。」
「那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你好像還很驕傲?」徐楚寧氣笑了,對這種低劣的品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郁風嶢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為什麼不能驕傲?」郁風嶢雲淡風輕地反問了一句,「無賴說明一有手段,二對目標咬住不放,三有毅力和韌勁。」
徐楚寧顫聲怒吼:「希望你被無賴纏上的時候也能這麼說。」
「親愛的寶貝,哪個無賴會纏上我?」郁風嶢挑眉,歪著腦袋笑。
徐楚寧心口都在疼,嘴裡念叨著:「無恥的東西,不可理喻……」
看他臉色變差了,似乎是在生氣,男人愣了一下,還是沉默了。
慢慢走過去,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感受到懷裡身軀躁動的顫抖,呼吸還很急促,似乎是真的氣急了。
「抱歉,寶貝,我為剛剛說的話道歉。」
「道歉有屁用!」徐楚寧吼了出來,嗓音沙啞:「你這種無賴只會道歉,從來都不會改,紀縹緲說的一點都沒錯……」
話沒說完,男人皺了眉,把他的肩膀扳過來,虎口扣著他的下顎,不由分說吻上去。
徐楚寧的嘴唇上還帶著之前強吻留下的傷痕,被他咬破的,現在結了痂,這下又裂開了,有些刺痛。
「不許你說別人沒錯。」郁風嶢把他按在牆角,低頭抵著他的額頭,「不能提別人,你只能想著我。」
「我想你趕快去死。」
「你不誠實。」郁風嶢指腹用力揉過他帶著血漬的嘴唇,眼神深沉帶笑:「你要是想我死,你現在就會從這跳下去,你知道我會跟你一起跳。」
徐楚寧抬眼,死死盯著他,眼裡有恨也有淚,「做錯事的又不是我,為什麼我要去死?」
郁風嶢稍怔,看著他,瞳孔慢慢放大,竟然漸漸染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