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高興得發抖:「太好了,太好了。」
徐楚寧有點被嚇到:「放開我。」
郁風嶢不放,甚至更用力地抱住他,臉上儘是溫柔的笑意:「醫生說你有自殺傾向,現在你終於不想死了,我又可以把你關起來了,我們可以繼續在一起了,真好……」
徐楚寧身軀僵直了一瞬,而後漸漸失去力氣。
原來……
這段時間郁風嶢忍著不做他不喜歡的事,原來都有後手啊,在這等著他啊。
這是在幹什麼,寵物有了異常行為,就糾正一下,然後繼續栓起來。
真他媽的。
徐楚寧猛地推開他,一耳光上去,十足十的力道,抽在那張他曾經愛慕到極致的面龐上,立刻浮起鮮紅的指印。
郁風嶢也愣了,腦袋一歪,旋即幾乎是本能地,下意識反擊,猛抬手掐住他脖子把他按到牆上。
「不要……跟我動手。」男人聲音卡頓,卻還是壓抑不住字句間急促的呼吸,昭示著巨大的憤怒。
拳頭和耳光可不一樣,郁風嶢可以接受前者,斷不能接受後者。
寵物可以咬他,可以把他咬到血肉模糊,但不可以爬到他頭上。
否則就要打斷腿。
被掐著按到牆上,徐楚寧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惶恐,又立刻恢復過來,微微仰頭,沉默地接受他賜予的暴力,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噙著嘲弄的笑。
明明比男人矮一些,兩人對視的時候,徐楚寧甚至還要仰著頭。
可現在視線交錯的剎那,男人脊背涼了,明明是仰視的角度,但那個眼神卻像是在看地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輕蔑,不屑,厭惡。
「你在看什麼?」郁風嶢震驚的問,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下去,比冰還冷。
徐楚寧呵了一聲,帶著笑意,顫聲說:「我他媽想往你臉上吐口水。」
「你在看我嗎?」郁風嶢輕輕桎梏著他的脖子,手上的力氣突然加大,聽見痛苦的呼吸,才驟然鬆開,往後退了半步,「不准用這種眼神看我。」
這種,毫無愛意的眼神。
徐楚寧被鬆開,什麼也沒說,淡著神色理了理領子。
郁風嶢凝視著他,又突然上前,低頭吻他,徐楚寧全盤接受,沒有一點反抗。
敷衍的乖順態度又讓男人非常不滿,掐著他的腰與他深吻,窒息,糾纏,混著血腥的津液順著唇角流下,逼迫他的寧寧抬起頭,看著他眼中迷離的色澤,才冷靜下來。
「是你先動手的,我只是在反抗。」郁風嶢沉著臉說,而後低頭,側臉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頸側,百般柔情,「但我還是會跟你道歉,不該衝動。」
「你真的好懦弱。」徐楚寧都笑了,拳頭攥緊,毫不猶豫地一拳砸到他顴骨上,勾唇看著他,眼神冷漠:「承認你想打我有那麼難嗎?我他媽也想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