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有幾個工人過來修信號,說是學校來的,」阿宏解釋,「不是徐老師安排嗎,他們留的是徐老師號碼。」
「……那他們人呢?」
「修完我們家的他們又上了山上,可能去了別家。」
徐楚寧額角突突的跳,攥緊了毛巾,咬牙切齒地罵了句「神經」。
方棲也覺得有點奇怪了,低聲問,「你什麼時候派的人?」
徐楚寧臉色陰沉,聲音冷淡,「沒。」
方棲也想起來上次義賣的事兒,聯想了一下,「你上次那枚胸針……」
徐楚寧滿心煩躁,敲著手機,心裡窩火,「嗯」了一聲。
方棲猶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好說?」
徐楚寧嘆氣,「我自己的事,你別擔心。」
「得罪人了?」
「算是吧。」
方棲見他不願多說,也沒問,仔細過問了阿宏家裡老人的情況。
二樓有個陽台,關著門,外面的雨幕很厚,泛著霧,看不清山景。
一個不經意的瞥眼,方棲看見山腰的稻場,突然發出一聲驚嘆,「靠!」
徐楚寧抬頭,「怎麼了?」
方棲指著玻璃,隨口說,「那裡居然還有人停車,不要命了。」
徐楚寧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大步往陽台走,皺著眉往下面看,果然看見雨幕里一輛白車,亮著雙閃。
拳頭一把攥緊,徐楚寧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只是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摸出手機,用力攥緊,然後鬆開,抖著手指給一個號碼發消息。
他記得這個號碼,記了很多年,他閉著眼都能打出來。
徐楚寧扔掉了自己的手機號,讓任何人都無法找到他,可他還是低估了那男人的自戀程度。
他都拿到自己的手機號了,還是漫不經心地按兵不動,引誘著徐楚寧先聯繫。
盯著那串號碼,徐楚寧心裡火燒火燎的,有一種被操控的感覺。
他不想再被牽著鼻子走像個傻子。
正要把手機收起來,陌生的簡訊就彈進來了。
徐楚寧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摔在地上。
他差點以為車上那人是在實時監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