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徐楚寧實話實說。
他跟著校長開會的時候,聽見過鎮裡的有關人員議論這事兒,也只是聽了兩耳朵。
「還有,山谷。」徐楚寧從口袋裡抽出手,指了一下山路一旁的陡峭山崖。
他手一伸出來,就被眼疾手快抓住,牢牢握在掌中。
「你的手好冷,這都幾月了,怎麼還這麼涼?」
信口開河、睜眼說瞎話。
徐楚寧走路久了,掌心都有汗,還說冷,胡說八道。
「那也就是說,修路造價高,難度大,所以一直沒有落實下來,是嗎?」
徐楚寧無語地偏頭看他,動了動嘴皮子:「別沒話找話了。」
「可是我想跟你說話。」郁風嶢拽著他的手不松,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寧寧現在聲音很好聽,想多聽一聽。」
徐楚寧:……我現在哪來的聲音?
「所以是不是呢?說句話。」
「是。」
……
說著話,到了山下岔口,能打三輪車了,徐楚寧以前都是打電話給師傅來接,這會兒說不出話了,只能發簡訊,也不知道師傅看不看簡訊。
「我來打吧。」徐楚寧打字的時候,郁風嶢直接拿過他的手機。
「你知道怎麼說嗎?」徐楚寧很懷疑。
「師傅認識我。」
徐楚寧露出一個不信任的表情。
郁風嶢順手就拿著他的手機給師傅打電話,說要用車。
徐楚寧緊緊盯著他,另一隻手也從口袋裡伸出來,好像時刻準備一旦他做什麼不好的事就立刻上手阻止。
「嗯……在下山的岔口,一輛車就夠了,只有兩個人……是,徐老師跟我一起,他——」男人突然止聲,瞟了徐楚寧一眼,故意不說話了。
徐楚寧聽不見電話那頭,有些著急了,往前湊,努力問,「他說什麼?」
「沒什麼——」郁風嶢打蛇隨棍上,一把將他摟住,按到懷裡,抬到手肘不讓他摸到手機,「徐老師生病了,說不了話,我送他去鎮上看醫生,麻煩您儘快過來吧。」
徐楚寧被箍在懷裡,此刻也無暇顧忌,豎著耳朵聽他們打電話。
「嗯,謝謝,我們等著。」郁風嶢掛斷電話,低頭看他,「還在聽什麼?」
「你們說什麼了?」徐楚寧皺著眉問。
「他問什麼我答什麼,就是你剛剛聽見的。」郁風嶢笑了一下。
徐楚寧這才愣住,而後立馬推開他,伸手:「手機還我。」
郁風嶢正要把手機還他,一瞥,面容凝固片刻。
徐楚寧見縫插針,猛地將手機搶回來,有一條新消息進來。
本來以為是方棲的消息才讓男人變臉,一看,連徐楚寧都驚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