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寧這會兒也是心神不寧的,能有個人陪他一起,多少還是有了點聊勝於無的安全感。
樂團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估計是下了班,徐楚寧千方百計聯繫到邵羽非樂團的同事。
「這個啊,這個我不清楚,只知道邵羽非他有段時間突然不來樂團了,之後就傳出來他受傷的傳聞,我還以為是假的呢,誰知道後來他真的不來了,樂團也要招新人……」
郁風嶢聯繫上了邵羽非的父母,可對方兩位的聯繫方式已經自動轉入了秘書和公關部門,對面只反覆一句「私事,無可奉告」,應該是把郁風嶢當成了來打探消息的媒體,總之沒有一句是有效信息,還差點吃了警告。
但既然是這樣的反應,那說明這事兒肯定是真的,而且已經讓邵羽非家裡焦頭爛額了。
徐楚寧希冀地看著他,男人搖搖頭,他的神情又低落下去。
他們兩個人現在天高皇帝遠的,也沒辦法動用人脈,郁風嶢還是找了紀縹緲幫忙,為此還被狠狠嘲諷了一頓。
「嘴巴真賤。」郁風嶢不情不願地掛斷電話,還罵了一句。
「你們倆沒一個是正常人。」徐楚寧搖搖頭。
「我可不能跟他比。」
「你比他更賤。」
「寧寧,你這樣說我,我好難過。」
徐楚寧原本都不想動搭理這個隨時隨地都在嘴賤的人,但心念著還是需要他,就敷衍地哄了一下:「行了,你比他好一些。」
「你就是這麼哄人的嗎?」郁風嶢得寸進尺。
「那你想怎麼樣?!」徐楚寧一拍桌子。
耳邊「啪」的一聲,桌子的餘震還嗡嗡作響,郁風嶢覺得,自家寧寧實在是越來越野了,脾氣也越來越大。
但是他喜歡。
這麼可愛的寧寧,可不多見。
「抱我。」他說。
徐楚寧覺得他現在幼稚得有些煩人。
「寶貝,求求你。」
「行了行了,閉嘴,我現在煩得很。」
徐楚寧拗不過他,郁風嶢已經湊過來把他往床頭上抵了,他只好抬起手臂,虛虛地環抱他一下,正要收手,懷裡的人立馬抱緊,把他鎖在懷裡。
「喘不上氣了。」徐楚寧幾拳砸在他背上。
靜靜地抱了一會兒,郁風嶢靠在他肩膀上,懶散地打了個呵欠,聲音透著倦意:「別太擔心,阿緲做事挺靠譜的,再說這件事沒有鬧上新聞,就說明沒有那麼嚴重,不然以你學長的家底,早就有動作了,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