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吧。
眼看著徐楚寧面色失望地走出去,郁風嶢才心驚了一下,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起身追出去,還不忘狠狠撞了一下成執的椅子,當做不滿的泄憤。
「寧寧。」郁風嶢疾步追上來,抓住他的手腕。
徐楚寧沒有掙扎,沒有任何反應,他拉自己,徐楚寧就順勢轉過身,淡淡地看著他。
「怎麼不繼續跟他吵了?」徐楚寧問。
他的語氣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只是很平靜,但郁風嶢卻聽得心驚膽戰的。
「不吵了,聽你的。」男人說。
「隨便你,隨便你們。我不會再管了。」徐楚寧輕輕掙開他的手,垂著眼睫,沒有看他,聲音麻木:「你們就是因為我在場,你們知道我會看不下去,會開口勸你們,所以更肆無忌憚,我不會再關注你們了,你們要吵架還是打架都隨意。」
男人盯著他,「寧寧,你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是不是。」
徐楚寧不會放狠話,他做這些事,很蹩腳。
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不在乎,至少,他在乎邵羽非,他擔心邵羽非。
郁風嶢輕易看出來他故作鎮定的色厲內荏,徐楚寧絲毫不意外。
反正,他在這個男人面前,從來都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他有什麼籌碼呢?
他可以拿什麼去賭,自己在這個完全處於下風的遊戲中,還有拿到掌控權的可能性?
他現在就在賭。
徐楚寧紅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我為難,嗯?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讓我陷入這種境地啊……」
明知道他個性如此,他不喜歡矛盾爭端,他習慣性地去照顧大家的感受,知道一旦有爭吵,徐楚寧肯定是第一個不惜犧牲自己的利益,也要調和群體的人。
「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徐楚寧說。
「寧寧,我……」郁風嶢喉頭哽了一下,竟然一時語塞。
徐楚寧見他沒話說了,轉身要走。
「好了,我答應你,對他客氣點。」男人妥協服軟,拉住他的手臂把人拽回來,無奈又沒辦法地低嘆:「你贏了,這總滿意了吧。」
徐楚寧在賭什麼,他當然知道。
但知道不等於有底氣置若罔聞。
「寧寧想玩我,我還能不給寧寧玩嗎。」郁風嶢側身擋住他的去路,不容置喙的強勢和無賴,摟住他的手臂,把人圈在懷裡,「想怎麼玩都行,但是不要生氣了,你生氣我心疼。」
要不是現在手臂都被男人圈住了,徐楚寧真的會忍不住一耳光。
好說歹說,才把寧寧哄回去,郁風嶢是真的沒再敢擺臉色了,沒有說難聽的話,也一直沒說話。
成執也很給面子,跟徐楚寧道了歉,也顧及著自己有求於人,態度到底是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