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裡很煩躁,不安,心臟怦怦跳,只能憑藉著一瓶瓶灌冰水壓下去。
刺骨寒意順著喉嚨管滑下,徐楚寧皺眉,捏緊瓶身的手猛然收緊,把塑料瓶捏得嘎吱作響。
「寶貝要來點酒嗎?」
徐楚寧回頭,脖子就是一涼,下意識縮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寶貝第一次正式演出,我想來看。」郁風嶢晃了晃手裡的小酒瓶,剛從mini bar順來的威士忌,「很緊張嗎,要不要來點酒放鬆一下。」
徐楚寧無語,「我馬上要上台了,一身酒氣像什麼話?」
「我說,自從當過老師,你說話越來越像老師了。」郁風嶢微微笑著,自顧自地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
徐楚寧把礦泉水瓶擰緊,放到一邊,而後問,「你最近……有跟成執聯繫嗎?」
「有,一直在聯繫。你不用擔心。」郁風嶢放下酒瓶,想了一會兒,給他一張票,「上次攪進洗衣機的票,我看著過期了,就訂了同一個樂團的下一場演奏會。」
徐楚寧順手接過來,看清楚了才知道,這就是之前不知道誰塞給他的一張票,隨手放兜里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心裡大概清楚,這男人又在較什麼勁,徐楚寧捏了捏票單,說,「這不是別人送我的,就是樂團里的贈票,指揮吧,指揮發給我們的,好幾張,我就隨便收起來了。」
「你是在安撫我?」郁風嶢問。
徐楚寧擺弄著門票,嘆了口氣,低頭看眼日期,說,「去也行。」
「你要是不想去,也不用勉強。」郁風嶢伸手抽回門票。
「哦,行,那你去。」徐楚寧要被他反覆無常的試探行為氣笑了。
「我去也可以啊,可是我買了兩張票,一個人也用不了兩張。」郁風嶢思忖片刻,而後說,「嗯,不如我把喵喵帶去吧,就是不知道音樂廳讓不讓帶狗入內啊。」
「行了,別幼稚了,我去。」徐楚寧被他喋喋不休搞得心煩,為了堵他的嘴,搶回門票,「我願意去,這總行了。」
「寶貝真好。」男人計謀得逞,終於死纏爛打讓徐楚寧答應了,霎時心情大好,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經過,拽著徐楚寧的手把人摟懷裡,低頭吻下去。
帶著酒味的吻貼在唇上,徐楚寧嚇了一跳,想推開卻被按住後腦勺,結結實實深吻了一通,吻得氣喘吁吁,徐楚寧用力抽手給了他一耳光,他才消停。
男人毫不在乎地笑了下,「謝謝寶貝。」
「謝你大爺。」徐楚寧咒罵。
「難得聽寶貝說髒話,肯定是愛極了我,才給我看真正的自己。」
「……別自戀了。」
「再親一下。」郁風嶢根本沒聽他說話,食髓知味地想要繼續。
徐楚寧拳頭攥緊,砸在他胸口,「你得寸進尺了。」
「寶貝罵我,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