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會上的那捧花,好像被郁風嶢照顧得很好,徐楚寧偶爾會看見他在修剪花朵,很認真的樣子。
半個月過後,徐楚寧覺得奇怪了。
「為什麼那個花還是那麼新鮮?」徐楚寧盯著邊柜上的花束,皺眉思索,走過去。
男人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新聞,沒搭腔。
徐楚寧走近一看,才發現端倪,瞬間無語到臉都黑了。
「你是不是換了新的?」徐楚寧伸手,指尖撥開那些花。
實在是太新鮮了,花瓣和配葉都是很嫩,顏色鮮艷,實在是很不像已經很久的樣子。
郁風嶢也不藏著掖著,承認了:「嗯,之前的都謝了,我就扔掉了。」
「都?」徐楚寧聽出來了:「你換過幾次?」
「兩次。」郁風嶢說,「因為看上去你還挺喜歡的。」
徐楚寧手指捻著花瓣,沒說話。
「你要是不喜歡,我拿去扔了也行。」郁風嶢放下書,站起來。
「不用。」徐楚寧收回手,「以後別買了就是。」
「為什麼。」
「同一種花,看久了也有點膩了。」徐楚寧說,「一次兩次有個新鮮感就行。」
聽了這話,男人立刻反問:「你喜歡新鮮感?」
「……沒有。」徐楚寧覺得解釋起來有點無力。
「我可以換別的花。」郁風嶢說。
「沒必要,打理起來也挺花時間精力的。」
「你喜歡就好,沒什麼不方便。」
「那……隨你吧。」
「今天早餐吃蔥花千層餅和青菜瘦肉粥。」
菜色變了,徐楚寧疑惑,「你做的嗎?」
「路邊撿的。」
「……」徐楚寧無語。
郁風嶢把他逗到了,才心滿意足,正經回答,「反正最近時間多,學了點,就沒麻煩阿姨天天過來做飯了。」
「噢。」
徐楚寧吃下第一口千層餅,就稍微有點欲言又止。
「很難吃嗎?」郁風嶢問。
徐楚寧咽下口中食物,搖搖頭,沒說什麼。
很難吃……倒也不是,就是味道不大對勁,蔥花千層餅應該是香脆的,這個就寡淡了點,談不上難吃,但也確實是不好吃。
「可能是鍋的問題。」郁風嶢說。
徐楚寧沒忍住笑了,「人不行怪路不平。」
「那寧寧有空的時候,教我?」
「原來在這等我。」徐楚寧臉上浮起幾分瞭然,笑意卻沒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