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麼早,昨晚睡好了嗎?」
「……挺好的,放開我吧。」
「我想要早安吻。」
「你得寸進尺了。」
「嗯,就得寸進尺,寶貝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鬆開。」
郁風嶢看他心情實在是不好,也沒鬧騰他,隨手揉了揉他晨起還亂著的發頂,吻了吻他眉心,「別管別人怎麼說,寶貝在我心裡就是做好的。」
徐楚寧沒說話,被他按在懷裡抱了一會兒,還是掙脫開了,一言不發地去陽台晾衣服。
回到客廳時,男人在打理花束,把一些已經蔫了卷的花瓣和配葉摘去,只留下仍然新鮮的花朵。
「我最近不會在家多待。」徐楚寧說。
郁風嶢心裡暗自愉悅了一下,寶貝說在「家」。
「為什麼,要去哪。」男人照例問了一下。
「出去練琴。」
「在家裡不能練嗎?」郁風嶢不解,「家裡琴房隔音也很好,你不用擔心吵到別人。」
徐楚寧搖頭,「不想在家。」
「為什麼。」郁風嶢繼續追問,抱臂倚在他面前,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我可以不煩你。」
「……」徐楚寧已經沒精力跟他掰扯了,輕輕嘆氣,「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效率很低。」
男人眼眸閃過一抹亮色,「哦,我在家,寧寧就不能集中注意力,因為全都在注意我嗎。」
徐楚寧已經習慣了他隨時隨地曲解自己的意思,也懶得解釋了,「隨便你。」
說完,轉身,穿外套,低聲說,「我不想再被那些人貶得一無是處了。」
郁風嶢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楚寧冷冷看他,「介意挪個地嗎,我拿車鑰匙。」
男人緩緩直了身軀,側身讓他過去。
正要說點什麼,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成執的電話。
徐楚寧也看見了來電顯示,頓時關切起來。
郁風嶢本來被打斷了很不爽,但看著寧寧關心的模樣,又不好掃他興致,只能當著他的面接起來。
徐楚寧甚至不由自主靠近了些,按著他的手臂,湊過來聽成執跟他聊了點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資金流轉的問題,還有雙方法律顧問都要在場,成執最近似乎病了,聲音很沉很啞,隔著電話,聽不清楚。
「嗯,行,這個沒問題。」郁風嶢單手壓下在旁邊躍躍欲試的人,跟成執講電話,「我不會臨時毀約,這個你放心。」
聽見這句話,徐楚寧先有反應,抬頭盯著他。
又講了幾句,男人掛了電話,低頭看他,「怎麼,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