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了?現在什麼情況?是出問題了嗎?」
「你這麼關心別人,我要不高興了。」郁風嶢垂眸盯著他。
說是不高興,但並沒有多麼不悅的神情,徐楚寧愣了下,也沒管,「說啊,他剛剛找你說什麼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沒什麼。事情進展很順利,只是他來查崗了,想確定我不會中途壞他好事。」
「噢……」徐楚寧懵懵地點頭,又問,「你真的不會嗎?」
「也可以會。」郁風嶢改了口。
「不,不用了。」徐楚寧連忙攔他。
見他還是半信半疑,郁風嶢說,「這攤子我已經摻和了,你以為半途退出對我有一點好處嗎。我也需要權衡風險。更何況我答應你了,答應你的事……」
「嗯,好。」徐楚寧打斷他,匆匆點頭,「那我去練琴了。」
男人下意識伸手抓他的手腕,「我話還沒說完。」
徐楚寧縮了一下手臂。
動作凝固片刻,而後緩緩鬆手。郁風嶢岔開話頭,「我送你吧。」
「不用,我可以自己開車。」徐楚寧躲開他,拎起琴盒,「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嗯。」
「再見。」徐楚寧說。
郁風嶢目送他到玄關,「不親一下嗎。」
「……」
回應他的是「哐」一聲關上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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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真的如他所說,在認真對待邵羽非的事,徐楚寧好幾次半夜被吵醒,看見郁風嶢打著電話穿著外套出門。
「……你去哪?」徐楚寧睡懵了,眼睛還睜不開,只看見人影在動,身旁的床榻也空了。
男人單手接電話,另一隻手穿好外套,回到床邊,抱了他一下,親親他眉心,「繼續睡吧,我有點事出去,明天上午回來。」
「是不是成執?」徐楚寧強撐著意識,抓住他的袖子。
「是,不過沒什麼的大問題,你放心睡覺。」
得了保證,徐楚寧才鬆懈下來,一沾枕頭又睡了。
他最近很忙,忙著樂團排練,還有一些繁雜的演出,還要抽時間去琴房練琴。
每天在家裡的時間很少,基本上就是吃飯和睡覺。
郁風嶢離開後,房子裡又安靜下去,徐楚寧躺在床上,閉著眼,睡意席捲而來,卻又有些不對勁。
這種很久未曾經歷過的死寂和寂寞,在安靜里顯得有些讓人心悸,不太適應。
身邊沒有呼吸聲,只有安靜帶來的耳鳴,徐楚寧皺了一下眉,翻身,用枕頭捂著耳朵,片刻,才平靜下來,慢慢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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