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隔絕了屋內外的聲音。
“他……”費利克斯猶豫道:“跟那些人做交易。這樣被帶走沒事嗎?”
“沒事的。”溫迎轉身回來,在花叢邊坐下,“他說不用擔心,沒事的。”
嚴應淮既然都這麼說了,他相信嚴應淮。
肯定沒事的。
溫迎說:“你剛才說,你的花環編的好看,可以教我嗎?”
“當然可以呀。”費利克斯被關在這也有一段時間了,閒來無事也會自己編織花環來打發時間。
久而久之,編花環的手藝都煉出來了。
“來,先扯花,選你喜歡的都給它扯下來。”費利克斯說話間先抓了一把,留著根,除此之外直接斬斷。
溫迎挑的就比較細,一朵一朵摘,手在花園上面轉,直接略過了那些花瓣有破損的花。
“來,你看我。”費利克斯認真教學。
“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
“對對對,就是這樣沒錯。”
……
實驗室內。
嚴應淮躺在中間的病床上,四肢被緊緊束縛,殷紅的血液被抽取過渡到機器,胸前扯下鱗片的位置鮮血淋漓。
“奇怪……為什麼這次的傷沒有被療愈。”
纖細的鑷子深入血肉攪弄,嚴應淮緩緩閉上眼睛。
“有效果,只是沒有第一次完全療愈那麼明顯。”旁邊的實驗人員翻看著檢測報告,“他血液濃度中溫迎精神力含量較之前低很多,或許跟療愈次數有關。”
“第一次完全療愈只用了十分鐘不到,第二次模擬傷口甚至要比第一次輕很多,沒理由過了這麼久還這麼嚴重。難不成我們判斷有誤?”
“我就說這樣不行,直接把一號抓過來帶進黑房子裡,咱們輪番上陣還不怕他老老實實的同意主動療愈嗎?你們這樣磨磨唧唧——”
嚴應淮驀地睜眼,視線狠厲的睨了講話的男人一眼。
男人頓了頓,“看我做什麼?別忘了你說跟一號同住能配合我們實驗,找出更好的療愈辦法,結果呢?就這?”
本以為一號的主動療愈會使實驗更進一步,結果這麼多天過去了,收效甚微。
他們還因為這段時間的退讓,導致他們沒有收到有療愈效果的血液。
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有問題去跟上面說。”身著藍色衣服的實驗人員把他撞開,“不幹活就滾一邊去。”
男人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即使缺少了一個人,實驗室內的工作人員依舊有條不紊的做這著各項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