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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壓低聲音繼續同他耳語道,「我聽說啊,他這腿傷能不能趕上明年的鄉試都很難說,興許以後可能會變成一個瘸子……」。

謝見君雖早有準備,但現下聽宋沅禮這般說,心裡還是咯噔一下,他又不可控制地琢磨起昨日墜馬一事,總覺得這墜馬來得太巧合。

「你看,常修然他爹來了!」,宋沅禮衝著窗外努努嘴,示意謝見君往外看,「也是,他兒子在學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當爹的總歸得來問問……但是能問出什麼來,昨日常修然墜馬的時候,咱可都瞧得清清楚楚,他是自己從馬上摔下來的,別人誰也沒招惹他……」。

如宋沅禮所料,常通判此行過來,是想了解一下當日的情況,但一遭問下來,除卻教諭有看顧不當的失責,其餘什麼也沒問出來。

這常修然騎的馬是自己打家裡牽來的,同學府沒半點關係,真要論起來,是那匹駿馬尚未被完全馴服,常修然又著急想來顯擺一二,這才釀成了大禍。

學府為此更改了新學規,所有騎射課所用的馬匹,均由學府提供,再不許學生自行安排,但出此一事,常修然還能不能在回到學府繼續念書,都很難說。

謝見君一連幾日都心不在焉,雖說常修然一走,學齋里再沒了挑事之人,他同時良皆可以安心溫書,可望著先前這人坐過的位置,他這心裡總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眼見著時良性子逐漸鮮活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意,不似先前那般沉悶,他便將墜馬一事是否為意外的懷疑深埋在了心裡,更不曾主動同旁人提起,那日他曾瞧見時良慌忙自馬廄的方向匆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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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過去,幾乎連時良都確信了,沒有常修然這一礙事兒的宵小作祟,他就能在學府過上安穩的讀書日子,他甚至暗搓搓地期盼著,常修然這輩子都不要再來學府念書,更不要去參加科舉,若是有他這樣的人,將來為天下父母官,那可是黎民百姓的一大禍害。

某日晨起,他神清氣爽地踏進學齋,正要往桌洞裡塞書袋,冷不丁從桌洞中掏出個銘牌來,他登時臉色驟變,身形踉蹌了兩步。

這、這東西怎麼會在這兒?!

這銘牌原是他娘在廟裡特意找老和尚開過光的,可辟邪保平安,平日裡他都貼身掛在脖子上,只那日去馬廄,倉促之下,將銘牌弄丟了,找了許久都沒能找到,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學齋里,還巧不巧的放在自己的桌洞裡?

難不成、難不成他去馬廄時,曾被人看到了?

他後背陣陣發涼,腦袋裡嗡嗡作響,只覺得渾身血液霎時都湧向了頭頂。

他跌坐在椅子上,眸光不住地打量著周圍人,一時心緒難平,倘若不是被人瞧見,又怎麼會知道這銘牌是他的東西,還特地放在他的桌洞裡,是誰?誰看見他去馬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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