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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用力地點了點頭,環著謝見君「吧唧」啄了下他的臉頰,興沖沖道:「大福喜歡跟阿爹一起玩!阿爹快補紙鳶!」

既是應了這話,入夜,月影如鉤。

謝見君掌燈坐在桌前,扯著毛糙糙的細麻繩,一圈一圈,打著轉地往紙鳶背面固定,握住竹骨的手指微微用力,現出淺淺的青色筋骨。

雲胡一打眼就瞧他指腹間和掌心裡,遍布著未痊癒的細小口子和水泡戳破後留下的傷痕,趁其不備,悄沒聲從柜子里摸出跌打損傷的藥膏,硬生生地憋到謝見君給大福補完紙鳶,才不由分說地將人拉到床邊上。

「給我看看你的傷……」他剪去燒得焦黑的燭芯,致使屋中更加明亮了幾分。

「哪來什麼傷……」謝見君乾笑兩聲,雙手不自覺地往身後藏。

雲胡哪裡能給他逃跑的機會,當即冷著臉將藥膏重重地擱放案桌上,動靜之大,若是今夜大福歇在屋中,指定能被吵醒。

謝見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不妨事,都是些小傷,沒什麼要緊的。」

「你這個人吶!」雲胡頭也沒抬地嗔怪道,他挖出一指腹的藥膏,動作極輕地抹在謝見君掌心的傷口處,「出門前,分明答應得好好的,到頭來還不是左耳進右耳出?成日裡一個勁兒地叮囑讓旁人愛惜身子,自個兒卻不當回事兒,不曉得有人心疼?」

謝見君歪頭側目,瞥見小夫郎眼圈都紅了,霎時驚慌失措起來,他籠袖拂去他眼底的潮意,結結巴巴道:「都、都怨我、許久不用鐮刀鋤頭,有些生疏,讓你在家擔心了。」

雲胡繃著臉頰,抿嘴不搭茬,手裡的動作卻愈發輕柔,直至抹完了藥,還不放心地俯身吹了吹傷口。

「疼嗎?」他緊蹙著眉頭,出聲關切道。

謝見君掌心被撩動得有點癢,見小夫郎語氣溫軟了幾分,便試探著扯扯他的衣袖,黏黏糊糊地撒起嬌來,「疼嘛……再給吹吹」

雲胡不買帳,將面前的藥膏收拾起來,作勢起身要走。

謝見君眼疾手快地將人拉住,沉甸甸的腦袋抵在小夫郎的頸窩裡,繼續厚著臉皮哼唧,「雲胡,你不心疼我了嗎?我可是險些被鐮刀劃傷腿呢,若不是那刀刃鈍了,沒準我現下就成鐵拐李了……」

雲胡連忙捂住他的嘴,用力地往地上剁了兩腳,「快別說這喪氣話!讓我瞧瞧傷在何處了,這好好的鐮刀,如何朝著腿上去了?」

「騙你的。」謝見君討巧地笑了笑,握住他慌亂摸索過來的手,揣進自己懷中,藉由小動作掩住了腿上的青紫,「我沒幹什麼農活,就是下種時,人手不夠,去幫了點忙而已,平日裡,可都我給他們分配差事兒呢,弄得人家還以為我就是個光知道耍嘴皮的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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