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若是知府大人曉得是我帶你來的,恐是以後都不許你再跟著我出遠門了。」青哥兒一副瞭然模樣。
「那咱不告訴他,悄悄來,悄悄走。」雲胡挑了挑眉,面上難得見幾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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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兩個生面孔?」相隔不遠的包廂里,霍七娘聽先前引路的女子說完,眸底閃過一抹詫色。
「是。」女子應聲,「沒點酒,倒是將咱們店裡的點心都點了個遍……對了,還要了兩個姑娘跳舞唱曲兒。」
「好了,叫憐月和寒露出來吧,我去會會這兩人,興許是煙雨樓派人過來打探消息呢!」霍七娘腰一掐,扭著大胯往靜月閣去。
雲胡正和青哥兒商量著,等會兒該找個什麼緣由去尋主事兒時,廂房門倏地被從外推開。
霍七娘赫然出現在門口,「哪來的小哥兒,跑我這滿香樓造次?」
二人一驚,齊刷刷心道,自個兒又沒露怯,如何這老鴇第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原是在屋中的兩位姑娘也震驚了,手下的琴音都談呲了,「什麼,是小哥兒?! 」
霍七娘在一眾瞪得溜圓的眼眸中,大搖大擺地拖出凳子來坐下,「媽媽我見識的多了,甭說是您二位哥兒,就是來個裝扮得男相的姑娘,一瞧身段和走路的姿勢,媽媽我一眼就能認得出來,說!是不是煙雨樓的那小婊子使喚你二人的?姑娘不要,酒也不喝,只吃我們家的點心,究竟是要做甚?!」
話已至此,雲胡自知瞞不過去,又聽這老鴇的意思,估摸著是把他們倆當做競爭對手派來的奸細,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手探進外衫里掏來掏去。
青哥兒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整得有些懵,余光中瞥見一眾姑娘們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趕忙用手肘杵了一下,「雲胡,都什麼鬼時候了!你還在掏啥東西?」
許是拿著不方便,又許是塞得有些緊,雲胡緊蹙著眉頭,專心地「幹活」,連青哥兒的話也不搭。
「來人,把這兩個細作給我趕出去,押送到府衙,讓知府大人給主持個公道!」霍七娘看面前小哥兒半天掏不出個道道來,自覺自己被戲弄了,招手喚身形魁岸壯實的打手們進來。
正值千鈞一髮之際,雲胡倏地從衣袖中摸出兩個巴掌大的罐子,一臉生意人的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