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瞧太子手裡的東西,同自己得來的一模一樣,師文宣心裡也有了數,立時開口說自己同樣收到了消息,是關於國師的。
「謀害龍體,乃是大逆不道的死罪!這國師當真是膽大包天!」太子憤憤然道,「但……」話鋒一轉,他神情看起來有幾分意味深長,「他如此大不敬,必定是老三在其背後撐腰,夷草膏一事兒,同老三脫不了干係。」
「殿下所言極是。」師文宣微微頷首,以示贊同,「不過這睿王能將消息遞來京中實屬不易,當下咱們應該儘快查明真相,稟告給聖上。」
太子亦有此意,「父皇雖沉疴難起,但每日都有固定服食丹藥的時辰,只要證實了丹藥中的確含有夷草這味藥,趕在父皇清醒之時,將此事捅出來,便可一舉扳倒國師和三皇子。」
二人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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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崇文帝將上疏奏本狠狠地摔在地上,揮手招來李公公,「去,去把那逆子給朕叫來,還有國師,一併帶過來,朕要同他們倆當面對峙。」
「是……」李公公抬眉掃了一眼床榻前叩首的太子和師文宣,半弓著背小跑退下。
殿門一開一合,屋中冷得駭人。
崇文帝朝太子搭手,「扶朕起來。」他輕咳了兩聲,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太子連忙上前扶他坐正身子,隨即接過內侍遞來的熱茶,「父皇,保重龍體要緊,您稍安勿躁,以兒臣對老三的了解,他待您如此孝順,興許對國師所行之事並不知情呢。」
「朕都吃了這麼久的毒藥,還有什麼可保重不保重的!」崇文帝大怒,榻沿被拍得咣咣作響,「 那國師、是他帶到朕面前的,他不知情,難不成朕知情?!」
見崇文帝這般動怒,太子心中欣喜不已,他本就是假意為三皇子求情,這勺子澆在火上的熱油,自然是燒得越烈越好,不僅如此,他還提早封鎖了消息,想必老三此番被急召,彼時正懵逼呢。
他說的沒錯,三皇子的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前來傳旨的內侍是太子安排的,任他使勁渾身解數也問不出半個字,一直入了寢殿,見著同樣被招來的國師,才驚覺事情不對勁。
然即便如此,他還是裝作淡定如常的模樣,同國師一道兒朝崇文帝屈膝行禮,「兒臣(微臣)參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