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清扭頭,黃金瞳睜得溜圓,瞪他:“不准叫我老婆!”
哈里斯:“哦,老公。”
黑清:“……也別叫老公。”
黑清是真有點拿他沒辦法。
他捏了捏眉心,試圖講道理:“……你先把我鬆開。”
“鬆開你會跑嗎?”哈里斯問。
跑,現在能跑哪裡去?
黑清木著臉說:“不會。”
“離開我懷裡也不行哦。”
“……”
沉默兩秒,哈里斯才試探著,一點點鬆開環著他的手臂,剛才還說自己不會跑的黑清,立刻從他懷裡彈了出去,而哈里斯似乎早有所料,在他跑出去一瞬間攬住他勁瘦精練的腰肢,把他甩到軟綿綿的床上。
睡野外睡太久了,乍一摔進綿軟的床里,柔軟的床墊托著他,把他彈起來,黑清被晃得有點暈,就在這一個間隙,哈里斯已經壓了上來,覆在他的身上。
黑清:“……”
哈里斯湛藍的獸瞳看著身|下這個男人,黑清臉頰還飛著紅,不過因為膚色的原因,不是那麼明顯。
這張臉還是他熟悉的臉,俊朗立體,眉宇間帶著野生動物特有的兇悍,但或許是因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哈里斯腦子裡忘不掉黑清抱著他的弟弟哺育的照片,也忘不掉他在滿目瘡痍的戰場裡駕駛機甲的影像。
他堅強,冷硬,剛毅,是帝國最強大的殺器,制勝的法寶,無畏的英雄。
可在雪星,哈里斯被他貼心妥善地照顧了好幾個月,儘管黑清現在仍然繃著臉,沉默寡言,黃金瞳里還殘存著過往的兇悍,但哈里斯看著他,嗅著他皮膚上傳來的味道,只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子藏在硬殼底下的柔軟,溫暖而又香甜,一時間叫人什麼都忘了,只想舒服地窩在他懷裡打小盹兒。
哈里斯的眼神太灼熱,黑清有點想認輸了,他的手掌抵在哈里斯的胸膛上,手下傳來綿軟又緊實的觸感,黑清的思緒一時間有點跑偏,想起哈里斯還是幼崽形態的時候,十分鐘情於這裡,那對爪子不知道在這裡踩奶踩了多少次。
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魔力。
黑清努力克制住自己像哈里斯一樣按揉的衝動,手指僵硬著,無奈地說:“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你覺得呢?”
哈里斯覺得……
他的目光一點一點舔舐過黑清的五官,從他柔軟的嘴唇,看向他高挺的鼻樑,挺立的眉骨,黑色的發間,然後說:“老婆,你的貓耳朵呢?”
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