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抬手用袖子擋住雪球,雪花迸了一片,她又團起一顆,砸過去。
於是這般,二人你一來我一往,在雪地里打起雪仗。
但代價是,第二日,林驚雨又患上風寒,她蜷縮在被窩裡,手中端著湯藥,悶悶不樂瞥了眼蕭沂。
「為何殿下沒有患上風寒。」
「因為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他道:「快喝藥,一會藥涼了。」
林驚雨淺淺抿了一口,難受得皺起眉,下一口時她望著褐色的湯藥,輕輕嘆氣,「太苦了,已經喝了七日了,實在想吐。」
下一刻視線里出現一隻清瘦白皙的手,指尖是橘色的蜜餞。
「吃點蜜餞就不苦了。」
林驚雨一愣,「殿下特地給我的?」
「嗯。」
「殿下人真好。」
蕭沂扭過去,「怕你的風寒又染給我,快些喝藥吧。」
林驚雨接過藥,就著蜜餞一鼓作氣喝下,味道還是苦澀,但比先前要能接受。
林驚雨想起前陣子蕭沂頂著兩重病的模樣,「不如我與殿下還是分榻而眠,免得把病氣過給殿下。」
「且不說院中奸細,就說皇兄昨日還警告我,若是你我分榻而眠傳入皇兄耳中,道你我夫妻不和,他又得敲打我了。」
「哦。」
怕蕭沂賴上她,林驚雨又道:「那說好,若是過給了殿下,殿下不許賴我。」
「行,不賴你。」
蕭沂頷首,他走到案邊,抬手執黑棋,望著棋子雙眉微蹙似在沉思什麼。
林驚雨走過去坐下,豪不體貼微笑著問,「殿下緊皺著眉頭,在煩心什麼。」
他答, 「二皇兄生辰宴,在煩心送什麼。」
給敵人送禮,林驚雨撐著腦袋點頭,「那卻是該煩心。」
轉爾,她又微微一笑,「妾身願為殿下解憂。」
蕭沂側目,「願聞其詳。」
「前陣子太后賞了我一個西洋來的寶貝,夜鶯雕刻,通體楠木,金子鐘擺,其名叫夜鶯鍾,畢竟太后所賜,送給二皇子,已算厚禮。」
「送鍾,倒是吉利。」蕭沂一笑,將黑棋置於棋盤,「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還是殿下懂我。」林驚雨開門見山,「太后送我的寶貝,我珍惜得緊,殿下得給我三倍的價錢,不過我知殿下手頭緊,沒關係來日方長,殿下可慢慢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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