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去嘗嘗,究竟是林大小姐做的糕點好吃,還是你做的好吃。」
「阿姐擅做吃食,我怎能比得過她。」林驚雨莞爾一笑,「不過殿下可以騙人,說我做的好吃。」
「行,你做的最好吃。」
蕭沂想,那真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只是這漫天的雪落下,像是在默許。
*
林驚雨這一遭並未風寒,直至第二天院子裡的雪積滿,整個皇宮銀裝素裹,鋪上厚厚一層雪。
探枝生了想堆雪人想法,央著她道院子裡的雪薄厚正好,天晴無風是個堆雪人的好日子,她這般說,林驚雨一時起了貪玩之意。
自祖母去世起,她已經許久未堆過雪人,如今望著這白茫茫一片的院子,忽生了想再回童年的想法。
她壘了兩個雪球堆起,數年不堆生疏許多,堆了許久,大功告成時,林驚雨叉著腰喘氣,抬頭恰巧看見蕭沂路過。
她叫住他笑著問,「殿下,你看,妾身堆的雪人如何。」
蕭沂打量問,「你中間為何插著一根那麼長的胡蘿蔔。」
林驚雨無語,「那是鼻子。」
「哦。」蕭沂點頭,漫不經心又瞥了一眼,「聽說撒謊越多的人,鼻子越長,看來是如它主人般,是個愛撒謊的雪人。」
林驚雨突生了後悔叫住他的想法,她懶得與他計較,「殿下若有事就快走,妾身恭送殿下。」
她一副趕他走的模樣,蕭沂沒什麼事,但也不想自討無趣,於是繼續往前走。
沒走兩步,脖頸忽炸裂一團巨冷,碎雪進入了他的衣裳里,那滋味不太好受。
蕭沂轉頭,見林驚雨手裡又團了一個雪球,正幸災樂禍地望著自己。
女子笑靨在冰天雪地里明媚至極,她今日著鵝黃的衣裳,脖頸圍了一圈白絨絨的兔子毛,不同於往日的清雅,今日看起來嬌俏。
她正盈盈地笑著,「殿下要玩打雪仗嗎?」
「無聊。」
林驚雨抿了下唇,「殿下真無趣,罷了罷了,殿下忙你的去,我自己玩。」
林驚雨俯下身繼續堆雪人,正思考著把胡蘿蔔折短點時,後腦勺忽然一冷,冷得麻入肺腑。
林驚雨轉頭,見蕭沂手還懸在半空,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林驚雨摸著頭,憤然道:「殿下,你偷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蕭沂抹去袖上的雪渣,緊接著又是一個雪球砸來,他方理好的袖面又沾上雪渣,蹙了蹙眉望向林驚雨。
她無辜一笑,「妾身總要報復回來。」
「第一個便是你砸的,談何報復。」
語罷蕭沂團起地上一個雪球,又砸了過去,「這才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