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也不是」
林驚雨皺眉,「所以倒底怎麼了?」
「殿下臉色有些難看,皇子妃自求多福。」木二拱手又弓了個腰,面色緊張逃命似的離開,還催著探枝一道離開。
林驚雨眉皺得更深。
推開門,裡面只有暖閣點有燭火,林驚雨轉身,瞧見榻上坐著個人,男人俯著身子,一隻手抵在大腿撐著腦袋。
「難為殿下還等著我。」林驚雨疲憊地脫下外袍掛在屏風上,邊道:「以後我若回來晚了,殿下不必等我。」
「這麼晚回來,你去哪了。」
他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林驚雨理著衣裳的手一頓,她笑道:「殿下還管我這些?」
她從容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不過是和探枝逛街,一時貪玩望了時辰回來晚罷了。」
屋內太暗,她走到榻邊拿起火摺子去點燭火。
」哦?」蕭沂道:「確定是探枝?而不是秦二公子。」
他道:「風雅閣好玩嗎?」
嚓得一聲,林驚雨劃出火焰一頓,蕭沂抬起頭,臉色平靜,一雙黑眸卻銳利像把寒刀子仿佛要刺破她的心臟。
火光照耀在他臉上,他劍眉一蹙,「火要燒手上了,還不快鬆手。」
輕微的灼燒感襲來,林驚雨趕忙點燃燭火,扔了火摺子進灰缸。
屋內明亮,她皺眉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你監視我。」
「承認了?」
「殿下別扯開話題,你派人監視我和秦霽初?」林驚雨嗤笑一聲搖頭,「殿下當真還是不信任我,始終拿我當外人。」
林驚雨很氣,她鮮少露真心給別人,卻露了半顆真心給蕭沂,她視他為盟友,是絕境之中可以並肩作戰之人,而他竟然派人監視她。
他當她是什麼,牆頭草?隨意投靠他人的叛徒?
雖然,死到臨頭,她倒也有這個可能。
但不管如何,他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林驚雨輕喘著氣,因憤怒臉色微紅。
也許是因醉了,蕭沂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酒香,她與秦家二公子一道喝酒,說了什麼,幹了什麼。
以及她許久沒有這般生氣,為了一個外人。
「你不要扯開話題,你一個三皇子妃,和揚州刺史的兒子跑去風雅閣,成何體統。」他聲音冷然,譏諷一笑。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小丫鬟,秦二公子那一口一個小丫鬟叫得真親熱。」
「關殿下何事,我與秦二公子志趣相投,視彼此為知己,再者那地方我戴了面紗的,就算不戴又如何,都是唱曲跳舞的,無任何腌臢之事,殿下要不去看看。」
「本殿才不會去」他又問,「你和秦霽初在裡面幹了什麼。」
林驚雨譏諷一笑,「殿下不是派人監視妾身麼,如殿下所見妾身與秦二公子做了什麼就做了什麼。」
他所見做了什麼就做了什麼。
蕭沂心中喃喃,他額頭有根弦在跳動,氣憤得要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