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生氣,生氣她嘰嘰喳喳,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
生氣她一會虛情假意撩撥他,一會又與旁的男子歡聲笑語。
生氣她從前是齊旭,後來是皇兄,現在又是秦霽初。
又是知己,她的知己可真多。
他生氣,生氣她就是個騙子。
這樣的騙子,他從前都是嚴刑招供,渾身血肉模糊,到最後只有死的份。
他伸手捏住林驚雨的下巴,林驚雨慌忙搖頭,「你做什麼。」
她怕他激怒了蕭沂,她不知是因為她違抗他的監視,還是因為秦霽初。
為了保命,她連忙擠出兩滴眼淚,要落不落掛在眼角,柳眉一蹙,握著蕭沂的手臂。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妾身不了,以後妾身就在殿下身邊,哪也不去,妾身此生唯殿下而已,永遠都不會背叛殿下。」
她聲音嬌軟帶著哭腔,睫毛一顫,一顆眼淚落在蕭沂的虎口,很是滾燙。
又是這副樣子。
可不得不承認,他變得和那群他從前瞧不起的男子一樣,變得憐惜她的眼淚。
蕭沂抹去她的眼淚,幽黑的眸凝視她這張白皙,吹彈可破的臉,仿佛只要一掐,她就破了。
他譏笑:「林驚雨,你總是讓我佩服。」
他起身,甩袖大步離開,推開門時,大片冷風灌入。
林驚雨抹去眼角的淚珠,望著蕭沂離去的背影。
小聲道了句,「失心瘋了吧他。」
*
偏房,蕭沂指腹抵住額頭坐在窗邊,慘白的月光照入,勾勒他英氣的輪廓,他雙眸緊閉,劍眉微蹙。
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蕭沂眸依舊緊閉,「進。」
門吱呀一開,林緣君一身白衣,迎著月光,手裡端著湯。
「給阿弟煮的銀耳羹多了一碗,經過偏房見燈還亮著,於是便碰碰運氣,還真是殿下,若殿下不嫌棄,這碗銀耳羹還請殿下……」
「本殿不喜吃甜食。」
林緣君一頓,轉爾她又懊惱道:「嗐,是我的錯,父親若知道了,怕是得說我照顧不周。」
她語氣帶著哭腔。
又是女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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