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沂的氣息沉重,額頭青筋暴起,幾滴冷汗滴下,他蒼白乾裂的唇卻一揚,一雙眸睜開蓄著笑意,望著眼前滿臉擔憂的女子。
「放心,痛不死。」
血止住了,林驚雨扔了刀子。
蕭沂問,「你怎麼出現在了岸邊。」
林驚雨撕下自己裙擺一條布料,替他包紮。
「是林緣君把我推了下來。」
「真可憐。」
蕭沂望著她狼狽的模樣道。
林驚雨以為他是在譏諷她,冷著臉猛地纏緊繃帶,蕭沂悶哼一聲:「林驚雨,你謀殺親夫啊。」
她繼續纏繞繃帶,邊說:「是殿下狼心狗肺先,挖苦我。」
他凝望著她脖頸上有一處紅腫的擦傷,「我是真覺得你可憐,心疼你。」
「不需要,我挑斷了她左手筋脈,她那隻手怕是廢了。」
「一隻手抵一條命?」
「若不是因為長孫氏造反,我早就將她繩之以法,她現在該押入大牢,等待菜市刑場眾人唾棄與腰斬。」她怒不可遏,聲極其寒冷。
蕭沂道:「那真可惜。」
林驚雨目光望向蕭沂的肩膀,問,「話說,你這傷怎麼回事,長孫氏的人砍的?」
「是,也不是。」
林驚雨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這一劍,我給皇帝擋的。」
林驚雨不可置信,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抿了唇道:「殿下何時喜歡父慈子孝的戲碼了?」
「你說得沒錯,確實是場戲碼。」
「殿下故意的?」
他面色平靜:「十餘年來的不管不問,總要找一個契機爆發他心中愧疚。」
林驚雨點頭,愈想愈不對勁,她忽地拽住他的手問,「所以,殿下早就知道長孫氏要造反?」
「長孫氏有謀反之意,韜光養晦數年,此次皇帝下江南京城群龍無首,實乃奪權篡位好時機,在皇帝回京前行刺。」蕭沂嗤笑,「恐怕現在的京城早已被長孫氏所控制。」
他心如明鏡,她蒙在鼓裡,林驚雨氣道:「殿下為何不告訴我?害我白費心機。」
「本殿只知他造反,又不知他何時造反。」
林驚雨氣得笑了笑,「殿下真是讓我啞口無言。」
她又不解問,「不過,殿下既然知道,為何不告訴皇上,提前籌謀,來個瓮中捉鱉。」
「沒有實質的證據,三言兩語父皇怎會聽我的話動兵,況且我在賭。」他雙眸幽深,晦暗不明,「賭我的二皇兄是否能贏過長孫氏,鷸蚌相爭,他們舅甥倆自相殘殺,你我只需觀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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