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白了他一眼。
「那些舊越老臣把什麼樣式的姑娘都擺在殿下面前,可謂是琳琅滿目,在賭殿下總有一個看上的。」她揚唇一笑,看向蕭沂,「我在想,殿下會看上哪個女子。」
蕭沂抿了口酒,「哦?你說我會看上哪一個?」
林驚雨無奈皺了下眉頭,說來慚愧,他們二人結為夫妻,也過了兩輪春夏秋冬,她知道他心的顏色,卻不知他的心會住進什麼樣的人。
林驚雨忽然想起,剛開始時,他總是嚷嚷著娶妻要娶賢,絕不是她這般笑裡藏刀的人,不過可笑的是,最後還不是她。
她問,「那個穿藍衣裳的,看起來賢良淑德,殿下喜歡嗎?」
蕭沂看也沒看一眼,反駁:「賢良淑德是看內在,表面如何看出。」
「哦。」
「那橙色衣裳,活潑的呢?」她又問。
他隨意看了一眼,「不喜歡。」
「那個紫衣裳的,和妾身一個顏色。」
蕭沂一頓,轉頭看向她一襲紫衣,上有金絲繡的孔雀,在燭光照下流光溢彩,很美。
林驚雨察覺到蕭沂的停頓,「殿下喜歡紫衣裳的?」
他沒回答。
林驚雨一笑,「原來殿下喜歡這個類型。」
那紫色的姑娘所穿服飾,是西域風格,嫵媚至極,扭動間鈴鐺作響。
一個曲子七個風格,群魔亂舞,也難為那群老頑固煞費苦心。
轉而,林驚雨忽地偏了偏頭,湊近蕭沂。
歌舞昇平,一屋子宴席人很多,可目光都聚集在蕭沂臉上,觀察他的神色。
他無所謂,眉心動了動,望著林驚雨湊近過來的臉,覺得她瘋了,可他未制止。
可下一刻,他覺得他瘋了。
林驚雨唇偏離,在他耳畔道,「瞧,那個紫衣姑娘走過來了,那群越國舊部都在看著你,看來今日是不收不行,殿下你忍忍,大不了以後我們防著點,或者我把她毒死,殿下可別罵我毒婦。」
「哦。」
他簡單一字,握住林驚雨的手腕,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輕輕吻了一下,極其親昵。
屋內這麼多人,琴聲也因此漏了半拍。
林驚雨皺眉,「蕭沂你瘋了。」
「沒必要。」他道:「有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與其如此,不如沒有第一個,叫他們再也塞不了。」
語罷,他要吻上她的唇,林驚雨連忙退後,可手腕被緊緊拽住,他熾熱的體溫穿過她肌膚,使得脈搏跳得更快。
男人漆黑的眸子深沉,映著她慌張的模樣。
「別緊張,就當演。」
演?大庭廣眾之下,她饒是再膽大包天,也演不出來。
他常說她膽子大,林驚雨瞧著,他才是那個瘋子。
他沒等林驚雨說拒絕,就當她同意,吻上她的唇,因方才喝了果酒,唇齒之間縈繞著果香。
他垂眸,倒映她最後的掙扎,睫毛撲了一下無視,在唇齒相貼狂熱之前,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