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旭一笑,「可是那水簾洞內,棋聖所刻的棋盤。」
「你也知道?」
齊旭道:「我正想著定親宴結束,與阿珠一道上山去玩,此地風景秀麗,實乃遊玩好地,就說那水簾洞裡面奇石……」
他孜孜不倦說著,林驚雨調笑,「你們兩個都要成婚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一樣。」
「讓王妃見笑了。」
「不過也好,阿珠就喜歡玩,你們兩個如此志趣相投,我也放心。」林驚雨招了招手,下人抬上禮,金銀珠寶她不多說,只在抬上那一尊栩栩如生的並蒂蓮道:「這是我與殿下的一片心意,本是太后賞給我與殿下的,如今相贈,望你二人並蒂同心,百年好合。」
「此禮太過貴重,祁王和祁王妃破費了。」
「破費什麼,這是贈給阿珠的,你呀以後對阿珠好點。」
「這是自然。」齊旭訕訕一笑,他抬手,「外面天熱,王妃裡面請。」
*
水簾洞內,靜謐清涼,奇石嶙峋,內有一方石刻棋盤,吹去灰塵,方格線條清晰,中間有一巨大的人形奇石,猶如判官,駐守這一方棋盤。
蕭沂與蕭辰對面而坐,侍衛拿上來棋子,蕭辰執白棋,蕭沂執黑棋。
「二哥先請。」
「好,那我就先動身了。」
蕭辰執子,落在天元處,蕭沂落在目外。
棋子落在石盤上的聲音清脆,迴蕩在整個洞穴,不一會棋盤已星羅縱橫。
蕭辰開始吃子,「承讓了。」
他笑著打趣,「三弟的棋藝還是尚淺,比之太子,還需多鍛鍊幾年。」
「二哥說得是。」
白袍男子不疾不徐,斜陽下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黑子,清朗溫潤的眉眼微微彎起,卻又隱隱帶著疏離,與肅殺之氣。
一子落,將先前所布張如大網,只待豐收。
蕭辰笑意斂去,眉目驚愕,捏著子手指出汗。
他先前所布如同散兵,被眼前之人一點點擊潰,蕭沂收子握在手心不急著放入棋罐,青釉瓷器如同滴水,一滴一滴放著蕭辰被吃掉的棋子。
蕭沂笑意依舊溫和,「承讓了,二哥。」
蕭辰目光冷冽,僅一刻他笑了起來,「沒想到三弟棋術如此精湛,叫二哥佩服啊,扮豬吃老虎,三弟先前都是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