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沂笑了笑,清瘦的手放下最後一顆棋子,「棋盤上,不裝不成。」
「好啊,不裝不成。」蕭辰起身,笑聲迴蕩在整個洞穴,他收了棋子道;「和三弟下棋有趣,不如我們再下一盤。」
「不了。」蕭沂拒絕,他抖了抖白袖起身,委婉一笑,「內子一人赴宴,怕她無聊,硯舟要回去陪陪內子了。」
「三弟待祁王妃可真好。」
蕭沂嘴角笑意依舊:「我這一生所望,就是與內子有個小院,過過清閒日子,相伴到老。」
蕭辰點頭,「既然三弟想過清閒日子,二哥定當遂了三弟心愿。」
*
公主府行宮內四處擺有冰塊,一瞬間神清氣爽。
宴席中央是個極大的池塘,池中心是個亭子,裡面的戲子咿咿呀呀唱曲,池塘開滿蓮花,清風徐徐,陣陣蓮香沁人心脾。
林驚雨入座,好巧不巧對面是姜芙,姜芙與齊夫人是閨中密友,相識多年,感情深厚又恰逢林章安前陣子升了宰相,故為上等座。
而她除了祖母在時會帶她赴宴,祖母死後,她便大多關在林府,鮮少赴宴,就算赴宴也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嫁給蕭沂後,雖是三皇子妃,時常出席宮宴,卻也是坐在皇室最角落。
如今蕭沂的勢力逐漸顯露,雖不比二皇子,但朝中已有不少人,開始發現這個卑微了二十多年的皇子也有奪嫡的可能性,她才一入座,不少官員女眷迎上來阿諛奉承,問她的衣裳哪家料子,髮釵哪家做的。
林驚雨一一回應。
表面上是拉家常,說些有的沒的,胭脂水粉的事,實際上是結交勢力,
「聽說玉寶閣又進了新貨,等改日,我們一道去看看。」
「這月十五,我兒成婚,王妃可否賞臉赴宴。」
說話的正是禁軍統領夫人,林驚雨一笑,「屆時定攜禮赴宴。」
她言笑晏晏與一眾夫人閒聊,說話平易近人,又大方得體,從衣裳飾品,到琴棋書畫女紅,連奇珍藏品都能說上一二。
兵部尚書的夫人,先前是居住在南嶺,剛進京不久。
「祁王妃不愧是林家嫡女,姑母是皇后,父親是宰相,見識就是比我們多。」她又笑著討好對面的姜芙,「不過也多虧林夫人細心教導,養出這麼個蕙質蘭心,品貌出眾的女兒,還別說王妃和林夫人長得真像,就連眉毛上的痣都長在同一邊。」
話一出,眾夫人屏氣凝神,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
京城待久一點的人誰不知,祁王妃原先就是個瘦馬生的庶女,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只是還別說,從前祁王妃生得瘦,林夫人生得豐腴,卑賤庶女板上釘釘又鮮少出府,很少有人會覺得二人像,可如今祁王妃許是日子滋潤了,臉上長了些肉,林夫人近日也不知怎的,瘦了許多,二人這麼一瞧還真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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