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將摺子遞給太監,聲洪亮一字一句,「兒臣要揭發三弟與濟州舊越逆黨勾結,欲謀反。」
謀反一詞出來,眾大臣面面相覷,長孫氏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凡參與者株連全族,就連平時關係密切有交集者皆流放苦寒之地,朝堂清了一半,一切歷歷在目,謀反一詞如同雷火轟耳。
太監將摺子遞上,皇帝翻了兩眼,眉間一皺扔在地上,「祁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沂拱手上前,「正巧,今日兒臣也有事上奏。」
蕭辰一笑,「三弟有什麼上奏的,不會是想參二哥一本吧。」
「自然不是。」蕭沂低頭,眸光冷冽,「兒臣要揭發本朝太師趙大人,以及朝中各濟州官員,與濟州地方官員,一眾逆黨勾結,欲反齊復越,危害我大齊。」
舉朝譁然,蕭沂繼續道:「長孫氏叛亂之時,兒臣流落濟州,偶然發現濟州謀反之意,故假意接近,套取一系列罪證,如今終於牽出埋伏在朝中的奸細。」
蕭沂步履從容,把摺子遞給御前高太監。
皇帝翻開摺子,啪地合上,指著趙乾喘著氣:「趙太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趙乾佝僂的背更弓,「臣無話可說。」
「好一個無話可說,來人,把摺子上的朝臣皆關入大牢,聽候發落,派兵前往濟州,捉拿舊越逆黨。」
皇帝說完,猛地一咳嗽,太監趕忙尖著嗓子道:「來人,快傳太醫!」
太和殿一片慌亂,蕭辰撿起地上的摺子,與蕭沂擦肩而過,蕭沂的雙眸依舊平靜,仿佛對他方才的揭發不以為意。
蕭辰冷笑,「好一招金蟬脫殼,先發制人,只是蕭沂,你沒了舊越逆黨的幫助,你還能贏嗎?」
蕭沂疏離的眉眼一挑,「二哥說什麼,我沒聽懂,我與那群逆黨有何關係。」
蕭辰皺眉,搖了搖頭,「蕭沂,我原以為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沒想到,你也如此冷血。」
他頭一次,像拍兄弟一樣,拍了拍眼前男人的肩膀,「是啊,身在這皇室,血不可能是熱的,你我才是真兄弟。」
他揚長而去,蕭沂站在冰冷的宮殿之中,看群臣慌亂,目光與趙乾對視,緊接著趙乾被禁軍捉拿下去。
*
慎刑司,黑暗的地牢,老鼠蛇蟲橫行,死氣沉沉。
一個白袍男子,與之格格不入,他走進大牢,踏在血與肉混合的泥地,濺起髒水,一塵不染的白衣染上污濁。
大牢一開,銬著鐵鏈的濟州朝臣們睜開眼,瞧見是蕭沂進來,紛紛起身,唯有角落的趙乾緩緩睜開眼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指著蕭沂破口大罵,「蕭沂,你這個白眼狼,枉費我們這麼多年悉心教導,替你安排布局,鼎力扶持。」
另一個起身,「沒有我們,你根本就走不到現在,根本就贏不了。」
「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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