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答應了,皇帝生病,蕭沂要裝模作樣進宮盡孝道,林驚雨閒著也是閒著,加之她想看看姜芙被秦斕折磨成什麼樣。
姜芙瘦了更多,這些話她是從林瓊玉那得知的。
她回門先去了林瓊玉的屋中,果然是要成婚的人,幸福由內而發。
林瓊玉拉著她看嫁衣,她羞澀道:「我都還未穿過呢。」
林驚雨坐在一旁喝茶,瞥了一眼,「那阿姐先試試。」
林瓊玉笑了笑,「這嫁衣是阿娘給我繡的,我想先穿給阿娘看。」
「行,阿姐去喚她過來。」林驚雨揉了揉腦袋,「我在屋子里悶得厲害,想出去透透風。」
她並不想看她們二人母女情深。
她見不得這種東西,她像個過路人一樣。
過路人該做的是出去透風。
林驚雨起身要走,探枝來報,「王妃,秦夫人叫你過去。」
林瓊玉婚事在即,長輩在堂屋討論婚事事宜,畢竟是林家嫡女,不得馬虎。
林驚雨問,「他們長輩討論事宜,喚我去幹什麼。」
林瓊玉一笑,「許是如今妉妉是祁王妃,身份不同以往。」
「行,我過去一趟。」
她不知道秦夫人搞什麼名堂,走到一半,心中隱隱有絲猜測,林氏眾族人在場,卻是個唱戲的好時機好地方。
她向來置身戲外,她愛看戲,尤其是看姜芙出醜的戲,可對於這場戲,她有些臨陣逃脫。
或許正如秦夫人所說,這場戲她是主唱。
戲子上台,難免有些緊張。
林驚雨走進堂屋,林氏族人都在,她是祁王妃,縱然他們心底不服,要給一個從前名不見經傳的庶女行禮,可規矩不能無,此時此刻,她是上,他們是下。
「參見祁王妃。」
林驚雨漫不經心抬了抬手,「免禮。」
姜芙見她來,神色明顯不悅,卻又得強忍著。
主座是族中長老,德高望重,鬍子花白,眉宇間是威嚴之氣,聽說從前是先帝的良師,身份非同小可。
他率先開口,「不知祁王妃來此有何貴幹。」
林驚雨覺得無奈,看來秦斕是擅作主張,強把她拉上戲台。
她強歡一笑,「阿姐的婚事是我促成的,我自然要過來看看長老們操辦得如何,繼續講,不必把我放在心上。」
她徐徐走到一旁秦斕給她的空位坐下,目光與秦斕不可避免相視。
秦斕揚唇一笑,「一會,請王妃看好戲。」
林驚雨波瀾不驚回之一笑,「那我可得準備好花生和酒。」
秦斕轉頭,不以為意她裝不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