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日出,金光照在巍峨的皇宮,富麗堂皇,耀人眼。
金光照在男人凌厲的臉上,他的眸染成琥珀色,恍若雄獅,目光寂靜,望著他的領地。
木二走過來,畢恭畢敬拱手道:「陛下,叛黨餘孽已全部誅殺,林緣君也死了。」
蕭沂點了點頭,又問,「王妃在墨竹軒如何了。」
「回陛下,王妃去了林府。」
蕭沂眸色微動,目光從曙光下的皇宮,移至木二身上,「她殺了林相?」
木二點頭。
「荒唐,昨夜如此危險,她不與人商量就跑出皇宮,萬一有殘存的叛軍餘孽捉住她,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放心,王妃去的時候帶了暗衛,皆是上等護衛,定能保王妃平安,估摸著現在應已回宮。」
蕭沂轉身,準備去墨竹軒看看,走了兩步,他停下。
木二不明所以。
蕭沂目光移至木二下顎的一條疤,很長一條,劃到耳根。
「孤記得你這條疤,是在孤十二歲時,在野外遇到了野狼,你為了保護孤,摔下山坡,下巴被樹枝劃破,流了很多血。」
木二一笑,「陛下竟然還記得。」
蕭沂道:「木二,你於我有恩。」
木二拱手,彎腰道:「保護陛下,是屬下的職責。」
蕭沂朗聲一笑,「木二,你跟了我幾年了。」
「回陛下,十年。」
十年,真久,蕭沂笑著笑著,唇抿成一條線,他又望著天,「那你跟著父皇幾年了。」
木二目光一愕,片刻後,他道:「十一年。」
蕭沂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感嘆道:「原來這麼早,他就把棋下在我的身邊。」
蕭沂轉頭看向木二,他腰弓得很低。
蕭沂問:「你為何不背叛我。」
木二道:「屬下從一開始接到的任務就只有保護陛下,忠於陛下。」
蕭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拍得沉重。
「好。」
隨後轉身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父皇,你下的這盤棋,實在是好。
*
林驚雨回到墨竹軒,換了身衣裳,喝了杯茶,靠在案上不知不覺睡著。
想來她也算是一夜未睡,老天可不能辜負她。
不然她非掀了這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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