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樂未必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他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因為柯樂就擅長這樣。
大學專業學的表演,又懂樂隊......
江也的目光在柯樂和左冬兩人身上打轉,思緒在高速運轉著。
之前不熟悉柯樂,但現在江也基本能確定,柯樂的【人設】也許是和表演有關的了。
是【演員】?還是【表演者】【演繹者】?
......
果然,柯樂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左冬的神色僵住了,楊杉拿著書的手也緩緩下移,露出了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睛。
柯樂卻渾然不覺氣氛已經變得怪異了,還歪著頭,問道:「啊?」
左冬突然看向江也,江也也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沒有順其自然地給他台階下。
江也好奇,這下左冬要維持好說話的人設,還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呢。
柯樂的好奇臉和江也的笑臉在這一刻的意義是一樣的,左冬覺得,自己背後有點發涼,是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又和現在的場景無關。
左冬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總有不安感。明明和江也的交易,怎麼看都是自己占了便宜,但這種詭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在二人的注視下,將手放在嘴邊,咳了一下後,「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楊杉在這時叫了左冬的名字,「左冬。」
「鼓手死了,貝斯手也離開了。」左冬沒有理會楊杉的阻止,說了出來。
說完,左冬看著柯樂愣住的表情,噗呲一聲笑了:
「怎麼了,要不然我怎麼說是前樂隊呢。」
江也突然問道:「你們是一起過來的?」
左冬邊想邊說,好像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一般。
「不是啊,我們三個和鼓手是一起過來的,那時候我們剛演出結束吧,我們四個一起打車回去,然後才剛上車吧,我們就進遊戲了。而且不只有我們,還有挺多人的.....」
左冬說以前樂隊一共有五個人,但是卻只有四個一起過來了,那另一個人呢。
「左冬。」楊杉再一次阻止了左冬想要繼續說的欲望。
左冬只好撇撇嘴,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江也,「行行行,我忘記了好吧」。
但江也已經從中知道一些信息,比如他們不同批次上島的方式都不同。
這種印象深刻的事情,怎麼可能有人記不住,要是換成江也,他能把當時上地鐵再到後來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複述出來。
這時候,別墅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了,外面的寒風爭先恐後地從門縫中鑽進來。
那一條黑暗縫隙中,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了門縫中間,擋住了冷風。
是鍾裕,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