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寧的那張沙發,無論是沙發背還是屁|股坐著的地方,都出現了大小不等的口子。
無一例外,都是在許斯寧玩刀的時候弄爛的。
他的刀法很爛,是不會炫技的爛,如果要動真格的話,那說不準誰輸誰贏。
傅道謙接通後,按下了免提。
許斯寧看著他,把手中的蝴|蝶|刀收也不收地朝對方扔去。
後者很自然地接過了,這熟練的樣子,像是這個動作已經進行了無數遍。
傅道謙左手接過刀後,也不用換手,就這麼用左手耍起來刀花來。
眼花繚亂同時又流暢得很,如果不是他主動停下,幾乎沒有卡殼的地方。
電話就放在茶几上,他們都沒有說話,而是等著電話對面的人主動開口。
「天環塌了。」
傅道謙和許斯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意外。
——
江也藏身在僅存的殘牆後,獵罪者工會的人一時半會還搜不到這裡,他在這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正往此處廢墟走來的沈知聿。
沈知聿來得挺快,他下車匆忙,走路大步流星,看著一副著急但又在盡力克制的模樣。
他沒有失去理智,而是讓身邊的獵罪者把一個圍觀群眾抓過來,在他面前問話。
「他好像生氣了。」
江也能猜到沈知聿生氣的原因大概有60%是因為植宿。
身後的徐側倒是對眼前的情景興致缺缺,或者他對任何東西都是這樣的態度,他不知道江也為什麼會知道沈知聿的想法,明明沈知聿看起來還是一副狀若平常的樣子。
「關心這個做什麼。」
「你不懂。」江也哼笑一聲,說,「我有點好奇,植宿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
徐側不明白,也不再問了。
...
這些趕過來的獵罪者把廢墟圍了起來,像是正在等待沈知聿的下一步命令,他們目前還沒有要清理現場的動作。
很快,江也就能知道他們在等的是誰了。
...
突然,其中一輛工會的警車被重物撞擊,發出很大一聲的聲響。
在這附近的人都被飛出來的大小不一的零件誤傷,紛紛發出了哀嚎。
等到煙霧散去,人們也看見了站在凹陷扭曲的車頂上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站著的,他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捂著口鼻。
另一個人是蹲在車頂的邊緣,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副手銬,鐵鏈繞著他的脖子掛著,還在一晃一晃地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傅道謙有些無奈,「這什麼落點。」
許斯寧跳下車頂,朝著身後的人伸出手。